面試過程比唐予想象的嚴格，讓他險些以為自己過不了，看到hr點頭后心里的石頭才落了地。不過陳玖就慘了，第二part就沒過去，直接被刷下去了。
“小予，這可不是我不陪你，是人家不要我，你不許生我的氣啊。”陳玖內心沒太大波瀾，他就是個半吊子跳舞的，沒過也正常，只是可惜不能陪唐予了。
唐予笑著搖頭，遲疑道：“那要不，我也不去了？”
“那怎么可以！”陳玖佯裝生氣地瞪著唐予，“記住了，你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賺錢機器，怎么能被感情所羈絆？”
唐予哈哈一笑，正準備說什么，卻因陳玖的一句話笑意頓時僵在臉上，只聽陳玖疑惑道：“等會，你脖子怎么了，怎么……好像青了一塊？”
唐予目光微滯，故作鎮定地扯了扯領子，“啊，有嗎？”
陳玖點點頭，“你自己沒發現嗎，我看你這個項鏈上有好多珠子，是不是你睡覺的時候被項鏈硌到了？”
陳玖從來沒聽唐予說過他交女朋友的事，所以根本沒往某方面聯想。
“應該是吧。”唐予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想不出更好的解釋，便順著他的話圓了過去，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了。
——
翌日晚上，晨曦大廈。
會場內燈光絢爛，周圍放著舒緩的音樂，按照彩排流程，唐予跟著十幾個舞蹈演員在后臺候場，一會他們表演過后舞會便正式開始了。
舞伴所戴的面具是由主辦方親自分發的，面具整體呈玫瑰金色，蝴蝶骨樣式的扇面恰好遮住唐予盈盈若水的眸子，只露出他秀氣挺翹的鼻尖和嫣紅的唇。
“下面請欣賞群舞——”
主持人的聲音落下，江焓才姍姍來遲地踏入了會場，趙珂然瞥了眼在自己旁邊落座的人，輕嗤道：“不是說不來？”
江焓勾唇，“閑的沒事，過來解解悶。”
“這才對嘛，整天悶在辦公室有什么意思，偶爾來看看演出多好。不是我說你，你這人生前20多年……”
趙珂然一本正經地說著，她和江焓相識多年，知道她那些年過的不輕松，所以現在看她咸魚翻身之后經常勸她放過自己，不要一心撲在工作上。
這些話江焓聽得多了，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趙珂然這么優秀個人哪里都好，就是有一個毛病讓人受不了，那就是——愛嘮叨。
江焓輕輕嘆了口氣，“好了，回去再說這個，先看演出吧。”
整個會場只有舞臺一處的燈柱是亮著的，臺下的視線都被那十幾名演員所吸引，他們隨著燈光閃動而變換著隊形。
江焓看得津津有味，眼神緊隨臺上的一位舞蹈演員動著，小聲和趙珂然道：“他那個衣服有點特別。”
那人上半身是件黑色短款小西裝，上面掛著幾條鈦鋼鏈條，白皙的腰間纏著一道成“×”樣式的黑色綢帶，綢帶最后打成了蝴蝶結系在一邊，設計感十足。
趙珂然瞥她一眼，有些疑惑：“不是吧，你沒見過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