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流露出不屑的表情,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一旁坐立不安的曹睿老實巴交道:“那個,你們繼續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站住。”
韓銘銘叫住他,頗為不悅道:“你整天悶在家里能有什么事,正好你博覽群書,留下給我們分析分析,怎么樣才能從心理上徹底打壓唐予。”
這種兄弟之間的“茶話會”,曹睿一向是不喜歡參加的。
他不是韓銘銘、沈靖那種爭強好勝的性格,和唐予也沒什么過節,所以不想摻和這些亂糟糟的事。
但沈靖每次都會硬拉他過來,給出的理由更是十分好笑,說什么唐予不行了,他們都得投靠韓銘銘。
曹睿不明白,大家都是獨立的人,為什么非要抱著誰的大腿?
但很快,韓銘銘就用實際行動給了他解答。
見曹睿杵在原地不回答自己的問題,韓銘銘上前幾步,用力推了下曹睿,后者一個趔趄把著沙發堪堪穩住身形。
韓銘銘滿眼嘲諷:“曹睿,雖然曹姑姑的生意是很紅火,但她肯定不想從此失去和我們家的合作關系吧,我勸你在我面前老實點,別給曹姑姑找麻煩。”
曹睿垂了垂眸,并不贊同地小聲說:“我,我不懂,你們聚在一起不是因為討厭唐予之前的所作所為,不是因為看不慣他所以準備給他個教訓嗎?”
“可銘銘你現在在做什么?唐予再怎么樣,也只是嘴上不饒人,看不慣你們那幅溜須討好的樣子而已,他可從來沒對誰動過手……”
言外之意就是,韓銘銘現在的行為比唐予的要惡劣一百倍。
“我……”韓銘銘一怔,似是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曹睿會說出這種話,支支吾吾道:“對,對啊,我這不是太著急了,我就是想立刻給唐予一個教訓而已!”
曹睿微微一笑,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眼神中一瞬的冷意讓韓銘銘不禁縮了縮脖子。
曹睿想了想,“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你們不用大費周章的找機會接近,我姑姑過幾天會辦慶功宴,聽說已經邀請唐家父子了,你們想去的話可以跟著家里人一起去。”
慶功宴涉及的企業集團頗多,韓銘銘家也在邀請行列中。
但不巧的是,沈靖就沒有資格參加了,因為在整個搞垮唐氏集團的事件中,沈家一點力都沒出。
不是沈家不想,而是他們不配。
上層的改朝換代那是金融界上層人士能參與的事,沈家現在還不夠格。沈靖本來不知道自己不能去,還是韓銘銘“好心”告訴他的。
沈靖不滿的皺眉,沈緒提議道:“我們可以以曹睿朋友的身份參加,管什么慶不慶功的,本意不都是宴會?”
聞言,其他幾個同樣沒資格去聚會的人紛紛看向曹睿。
曹睿心中冷笑,心道這些人都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干脆點頭道:“好,我可以帶你們一起去,但事先說好,我不摻和你們和唐予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