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焓唇邊挑了抹溫和的笑,“您有什么話直說就可以。”
許老太太盯著她瞧了一會,微微一笑道:“罷了,我相信你自有分寸。”
江焓知道她指的是唐家的事,便也沒有多問,在自己早就做好打算的事上,江焓一向遵從內心,對于旁人的建議從來都是可聽可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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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以英這一昏迷就昏迷了四個月,眼看著要到農歷新年了,唐以英依舊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期間宋璟風幾度想放棄她,想著干脆直接把她氧氣管拔了。
但看了看那些被拖著債款的人,宋璟風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免得她死了之后,那些人跑到他這邊來鬧。
唐予這幾個月還和江焓保持著那種和諧的關系,凡是江焓給他的錢,他都好好的存著,一分都沒亂花,打算等到攢夠的時候再一次性還給債主們。
算起來,他已經和江焓在一起一年多了,可兩個人之間卻并沒有很親密。
至少對唐予來說是這樣的,雖然和江焓待在一起的時間不算短,但他卻仍然覺得自己不了解江焓,這指的不是她的性格,而是她的過去,她幾乎很少和自己提她過去的事。
唐予好奇是其一,最主要的還是……
這不是快過年了,江焓的脾氣卻變得越發古怪起來,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冷落他,有時候又纏人的緊,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他現在還在放寒假,兼職之余還會去舞蹈班練練功,唐予學了十幾年的舞蹈,就算不為了在舞蹈界有一席之地,也不能就此拋之腦后,偶爾還是要練習一下。
這天,他還沒下課,就接到了江焓的信息轟炸。
唐予眼中閃過一抹無奈,看來江焓是又要開始纏人了,接起電話道:“等我一會,我馬上就下課了。”
江焓輕嗯一聲,催促道:“快點,想你了。”
唐予抿抿唇,心里輕輕嘆了口氣,不是他不想過去陪江焓,而是江焓纏人的時候很……可怕,是那種十八般“武藝”全用上,讓人腿軟發抖下不來床的那種。
每次結束后,江焓都會正常一段時間,甚至還會冷落他一陣,就像是解決完某種需求后進入到賢者模式一樣。
唐予不喜歡江焓這樣,明明她以前不會這么極端的,怎么進了臘月就越來越過分了。
起初唐予還以為是時間久了,這女人本性暴露了,但后來經過他對趙珂然的旁敲側擊,直接排除了這個原因。
趙珂然原話:“正常,過了正月前幾天就好了。”
唐予得到這個答案更困惑了,但趙珂然卻是一幅不想細說的樣子,“她要是沒告訴你,那應該就是不想說,總之最近咱們都別惹她,熬過去就好了。”
這話似乎似曾相識,江焓在很久前曾經說過,讓他不該問的事別問。
唐予干脆不猜了,就這么熬過去吧,反正還有半個多月,江焓應該就恢復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