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九黎山寂靜無聲,黑沉沉的夜幕壓低,給人一種陰森可怖的壓迫感,山上還不時傳來幾道狼嚎聲。
這里危險無比,仿佛所有生命的禁地。
就在九黎山腹地的峽谷處,有一片整齊而簡陋的茅草屋,不像農家,倒像是避禍的人。
系統流光感受著山中氣氛,不由說了句,“宿主,這里黑乎乎的你干嘛不在白天來?”
赤嬈行走在深山中,一輪明月懸掛在天上,就著月光,她黑色的夜行衣也有了光芒,“白天我得裝模作樣降低敵人的警惕感,哪有那么多時間浪費。”
何況她半夜出門已經夠累了,白天還干活不是要累死了?
系統流光猜測,“今天宿主的目的是武安侯留下的舊部將領,劉將軍造反造的轟轟烈烈,你想要他們也加入其中。”
赤嬈含笑,“你果然很了解我。”
什么了解,她的心思有時候一點都不難猜測,系統流光腹誹。
赤嬈找到了那處峽谷,里面的茅草屋錯落有致,雖談不上多精致,好歹也能遮風擋雨。
周圍有荊棘做的籬笆,赤嬈腳下一提,一個漂亮的旋轉便出現在籬笆里面。
而她并沒有掩蓋自己的意思,很容易就被守夜的人發現。
“什么人?”守夜的人見赤嬈看過來,心里起了戒備,臉上都是懷疑。
赤嬈微笑,她不慌不忙地走過去,步伐漫不經心,“我叫赤嬈,我的父親是武安侯赤焰,這個你們應當知道,今晚我是帶著目的來的,帶我去見你們領頭人。”
她說話利落,沒有一點膽怯。
守衛趕忙去找領頭匯報,“你……你是侯爺的女兒!”
領頭來了,了解了經過,向著赤嬈露出一抹質疑,“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就是侯爺的女兒?”
他名李慶,是武安侯的親信,自武安侯被斬后他就帶著弟兄們來了這寂靜的荒山,本以為此生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還有人踏足九黎山。
由于赤嬈蒙面,所以領頭和幾個同伴看不清楚她的臉。
赤嬈扯下面巾,笑容一如既往的明艷大方。
她扔給領頭一件東西,“這是我父親的貼身玉佩。”
領頭接住看了眼,眼里似是有水光瀲滟,不一會兒他紅了眼眶。
“這確實是侯爺的貼身之物。”他語氣帶著哽咽和痛苦。
他認出了這塊玉佩,這是侯爺心愛之物,一般不會贈予他人。
加上面前女子的容貌與侯爺有些相似,所以他并不懷疑赤嬈身份的真假。
哭了半天,他擦干眼淚,“大小姐,失禮了。”
由于確定了赤嬈的身份,他的稱呼也變了。
赤嬈擺擺手,“不必多禮,今天來我就是想找你們幫個忙。”
領頭沒拒絕,“既然是大小姐所托,自然會不遺余力。”
赤嬈并沒有很快說讓他們幫什么忙,而是賣關子一樣笑了笑,“你們可知道我如今在做什么?”
領頭搖頭,“這個屬下等不知道。”
赤嬈笑容無辜,一字一句道,“我在造反!”
“什么?”李慶驚訝又不可置信,他眼眶一熱,“大小姐,侯爺若是還在,絕對不會讓您以身犯險。”
“可他已經不在了,攝政王與當今小皇帝欠了我赤家兩百多條人命,我怎么可能這么算了?”赤嬈微笑,她在闡述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