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郎。”
姜照月輕聲喚著他，眼神漸漸迷離。
顧旭伸出手，指尖輕撫她精致無瑕的臉頰，緩緩描摹她的五官。
“笨蛋龍，”他說，“你最近還經常碰上倒霉事嗎？”
姜照月停下對他上下其手的動作，凝神思忖片刻，隨即搖了搖頭：“沒有。
“這可真奇怪……這兩天我的運勢像是突然逆轉了似的，睡覺不再做噩夢了，去海底撈寶也不會被螃蟹夾爪子了，連去虛空都沒再碰上時空亂流。”
說到這里，她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瞇起那雙紫色的眼睛，意味深長地盯著顧旭：“是你悄悄對我動了什么手腳嗎，偉大的大荒人皇、靈霄界主？”
“你們龍族的祖先‘蒼龍神’，在‘無色天’那邊和其他存在鬧了點矛盾，造成的影響穿越了時空，剛好落到了你身上，”顧旭如實回答，“不過上次跟你見面時，我就順手把這點麻煩處理掉了。
“現在你盡管放心，霉運這東西——跟你徹底絕緣了。”
“顧郎，你太棒啦！”
顧旭話音剛落，姜照月便在他臉上連親了好幾口，眼里滿是掩不住的欣喜。
從她還是顆龍蛋起，那股莫名的霉運便如影隨形，讓她從未真正安寧，甚至數次將她逼至生死邊緣。
可現在，這一切卻被顧旭輕描淡寫地解決了。
她只覺心頭陰霾盡散，如雨過天晴，整個世界都明亮了起來。
顧旭瞬間被她糊了一臉龍涎。
“你是狗變的嗎？”他抬手擦了把臉，哭笑不得，“親就親，怎么每次都得留下點標記？”
“人家是龍，”她歪著腦袋，一本正經地反駁，“標記自己的寶物，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對了，等等！”
她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抱著衣衫不整的顧旭，撕裂空間，消失在了水晶宮的寶藏堆里。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顧旭微微皺眉問道。
其實，以他如今的修為，以及在空間道則上的造詣，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判斷出姜照月的去處。
但他有意屏蔽了自身的部分感知，也刻意沒有去探查姜照月的心思。
掌控一切的生活，未免太過無趣。
他想，在這漫長而幾近永恒的人生中，偶爾也該留一點未知，一點……驚喜。
片刻之后，他便知道了答案。
他們來到了另一座水下宮殿，比姜照月那座靜謐夢幻的水晶宮更顯威嚴與氣勢。
這座宮殿通體由黑曜石與深海金屬鑄成，殿宇高聳，金紋盤繞，如蛟龍游走其間，隱隱散發出沉靜而磅礴的威壓。光線透過厚重的水幕灑入其中，在黑金之間折射出宛如神祇宮闕般的冷冽光輝。
這是夜皇姜妙音的宮殿。
兩人正躺在殿中寢宮的床榻上。
床榻寬大柔軟，觸感如云，彌漫著一縷淡淡的清香。
顧旭看出了姜照月的打算，心中暗自感嘆：別看這條龍平時傻乎乎的，壞心眼倒是不少。
她跨坐在他腰間，俯下身來，璀璨的銀發如瀑垂落，一只手撐在他胸口，臉龐與他愈發靠近，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帶著挑釁意味的壞笑。
“我姐姐以前為了吃獨食，總攔著我，不讓我接近你。
“現在，我就要在她的床上，把她的道侶吃掉——氣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