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附近還有別人?”
他立即瞇起眼睛,環顧四周。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衙門大門口處的廢物簍處。
他很清晰地感覺到,這個廢物簍,就是真元波動的源頭。
“真是奇怪!”他暗暗在心頭道。
想到這里,他朝著廢紙簍,輕輕揮了揮手。
一張皺巴巴的黃紙從廢物簍中飛了出來,穩穩地落在他的手中。
竟是一張被人用過的符紙!
可問題在于,為何一張廢棄的符紙上,竟會有如此純粹且強大的真元波動?
“少爺,這是什么東西?”樊誠詢問道。
“我看看……這應該是一張被人用過的‘風行符’,但看上去又跟一般的‘風行符’不太一樣。”蕭尚元眉頭微皺,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符紙遞給樊誠。
樊誠接過符紙,仔細觀察。
他雖然不是符師,但作為第六境的修士,他的見識非同一般,再加上他與大齊國師也有不淺的交情,所以他對于符篆之術也有一定的了解。
眼前這張符紙確確實實是“風行符”,但它的符文圖案卻比樊誠以前見過的“風行符”更加復雜,也蘊含了更加強大的力量。
而且,它的每一筆每一畫,看上去都流暢飄逸,沒有絲毫的拘謹和滯頓。
看得出來,那位符師在畫符的時候非常自信——因為只有成竹在胸,才能畫得出這種宛如行云流水般的筆觸。
而這種游刃有余的姿態,樊誠曾經在大齊國師身上見到過。
樊誠沉吟片刻,開口說道:“這確實是一張‘風行符’。只是它被人改進過,生效時間要比之前更持久。”
“被人改進過?”蕭尚元有些詫異。
在他的認知里,改進符篆,那是符道大師才能做得到的事情。
難道這青州府驅魔司衙門里,隱藏著一位符道大師?
“這青州府衙門里有沒有擅長符道的修士?”他轉過頭,向身邊的樊誠問道。
“據我所知,這里好像確實有一位姓陶的客卿是修符道的,”樊誠想了想,回答道,“只是因為他一直名氣不大,我不知道他的符道水準究竟有多高……
“但如果這張符真是他畫的,那無疑說明,他的符道水準以前一直被外界低估了。”
“樊伯伯,待我們從沂山回來后,一定要見見這位陶先生!”蕭尚元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激動,“你應該明白,一位符道大師對于我今后爭奪繼承權而言,會是多么強大的助力!”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樊誠手里奪回廢棄的“風行符”符紙,將其緊緊地攥在手心。
“少爺,您的想法很不錯,但您也要明白,大齊王朝給符師們的待遇都很不錯,他們完全可以安安靜靜地畫符,沒必要參與到這些紛爭之中——”
“——我會盡可能給出他滿意的條件的!”蕭尚元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地說道。
…………
與此同時,衙門內。?“魏大人,快帶我們去陸氏兇宅吧!我們不想再耽擱時間了!”
“現在就去?不稍稍在此歇息片刻?”
“沒錯,就是現在。”楚鳳歌用不耐煩的口吻催促道。
魏九思點了點頭,正要答應。
“等等!”就在這時候,顧旭突然開口對魏九思說道,“魏大人,您可以把您知道的跟陸氏兇宅有關的情報告訴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