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槿則一邊默默聽著,一邊點頭,同時也會回應幾句話客套話,比如“小寒妹妹你這刀法真厲害,竟然能把畫皮鬼一招秒殺”,比如“飄香樓的食物聽上去真是不錯,真想去嘗嘗”,比如“顧旭竟然真的只學了不到一年的符篆之術,他這天賦真是離譜”
時小寒特別愛聽這些話。
而且當上官槿夸起顧旭的時候,她會表現得比夸她自己還要更開心一些。
“這就是懷春少女的青澀感情么”上官槿在腦海中默默想道。
這樣的情感,對上官槿來說一直是陌生、幼稚且可笑的她覺得人生在世應當全心全意為了事業而拼搏,感情這種東西只會阻礙她向更高處攀登的步伐。
不過,作為一個喜愛一切美麗事物的人,她也不得不承認,時小寒傻笑和臉紅的模樣非常可愛。
除此之外,楚鳳歌也在她的面前提起過一件有關顧旭的事情
當初去解決陸氏兇宅案件的時候,不論是數量眾多的功勛還是珍貴的法寶,都沒有能成功說服顧旭前去執行這個任務;然而,楚鳳歌剛一提到沂水縣知事陳濟生身上的詛咒,顧旭一秒也沒有遲疑,就毫不猶豫地啟程出發。
似乎,只要事關同伴的安危,顧旭就從來不會去過多計較“利益”、“回報”這些事情。
想到這里,上官槿認真看了身邊的少年一眼,回答道“那我們還得再返回衙門一趟,查查金陵那邊近期的狀況。如果實在不行,恐怕還得問問洛司首。”
顧旭點了點頭“那我們盡快出發吧。”
與此同時。
沈丘利用“破空珠”,直接撕裂空間,眨眼之間就抵達了金陵城,進入了沈家的大宅。
然后他找上了自己的父親沈家家主沈千仞,詢問自己母親的狀況。
沈丘的心情很焦急,宛若熱鍋上的螞蟻。
但是在自己父親的面前,他卻竭盡全力保持冷靜,語氣客氣、冷淡、生疏,不像是父子,更像是一對毫無親緣關系的陌生人。
可是這一回,當看見沈丘身影的時候,父親沈千仞并沒有表現出以往的厭惡情緒,反而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說道“你終于回來了。”
沈千仞看上去比以往更加蒼老,眉宇間盡是愁容,額頭上的溝壑也變得更深了。
停頓片刻后,沈千仞又從桌上拿起一張紙條,遞到沈丘的手中,對他說道“其實,沈丘,你要知道,你和你的母親都是這個家族的一份子,我們不可能真的拿你母親怎么樣的。我們只是很想你回家。
“你的母親現在待在金陵知府那里,一切安好。你只需要拿著這張紙條,把它交給金陵知府,他就會把你母親放出來。
“我只希望,從今天以后,你能安安穩穩地待在家族,盡一個家族子弟該盡的義務,不要去做那些辱沒家族名聲的事情,可以么”
沈丘皺起眉頭。
他很想反駁沈千仞的話。
因為他清楚,沈千仞說的“辱沒家族名聲”的事情,是指他去一個六品官員的府邸做門客。
但是,由于擔心母親的安危,他抑制住心頭的怒火,接過紙條。
紙條確實是沈千仞親筆所寫,上頭還蓋著他的私人印信。
紙條上解釋說,婢女凝秀犯下的偷盜罪行,乃是誣告,實際上并無此事。
看到這內容,沈丘心頭百味雜陳。
果然庶民的生與死,有罪與無罪,就在大人物的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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