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得不遠,境白夜發現他比自己高近半個頭,胸口處還掛著名牌——安室。
“我剛從國外回來,在飛機上沒吃東西,家里也沒有吃的,所以到便利店買點東西。”他實話實說,伸手拿起一桶泡面遞過去:“幫我結一下賬吧。”
對方接過東西,懷疑的目光仍在境白夜身上的繃帶停留了幾秒,然后不再多說什么,轉身走向收銀臺。
境白夜跟了上去,在路過立式冷凍柜時,還從里面拿了瓶肥宅快樂水。
“一共是350日元。”安室說。
境白夜拿出對應數額的硬幣交給他,他接過數了數,確認數額沒錯后收進錢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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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3點49分,距離最后一位客人離開已經過了10分鐘,安室透看著便利店上的時鐘,上面秒針噠噠地向前走去。
隨著秒針轉過一圈滑到12、進入3點50分時,他的手機準時響了起來。
“喂?”他接起手機。
“是我,降谷先生。”另一頭傳來部下的聲音。
“……你現在該叫我‘安室’。”聽到自己的本姓被這么大大咧咧喊出來,安室透只能慶幸自己這部手機里沒有竊聽應用,身邊也沒什么可疑人員。
“好的,降……咳咳,安室先生。”
“……”
安室透忍住批評對方的念頭,現在是正事要緊,他嚴肅道:“關于‘游泳池’那邊的情報,消息來源準確嗎?”
“是的,情報提供者是一位在法國多年、并和那個組織有過情報交易的老前輩。”對面的聲音嚴肅了很多,“造成前不久巴黎一系列騷亂,并潛入‘游泳池’信息處理中心的幕后主犯,代號為‘安格斯特拉’的黑衣組織成員,確認于今日抵達日本。”
聽到這一系列牢底坐穿的描述,安室透不免有些心驚,他蹙起眉頭道:“他潛入一國的情報機構,為什么法國當局沒有發布對他的通緝令?”
“好像是因為對方行事非常謹慎和殘忍,就算是‘游泳池’內部的攝像頭,也沒留下任何關于他的影像記錄,而那些和他正面有過交鋒的人員……全部遇害,無法提供相關的情報。”什么身份信息都沒留下,甚至連知道他代號的特工都被清干凈了,自然難以發出通緝令。
“那位前輩怎么知道他要來日本?”
“前輩和那個組織里接觸過安格斯特拉的底層人員喝酒,灌醉對方后得到了一些情報。”
“據說他非常年輕,其中一只眼睛看不見,還有一點就是……”
“他非常厭惡臥底和情報機構人員,由他負責審訊的俘虜……沒有一個是不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