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久沒見了。”境白夜算了算,“我們上次見面好像是在半年前?地點是在……”
“152天前的馬賽。”庫拉索說著給遞給他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鼻梁上有道疤痕的女人,眼睛狹長,眉毛上挑,看著很兇悍不好惹。
“她疤痕多長?”境白夜問道。
“13.3厘米。”
境白夜點點頭,他沒有問這個女人是誰、庫拉索扮成這個女人又要干什么,他來這里的任務就是為了易容,那他做好這件事就行,其余和他無關的事情沒必要多嘴。
他和琴酒都是BOSS眼里工作認真的人,但又有很大的差別——
琴酒非常敬業,一些事情就算BOSS沒給他打錢,他也會不計報酬地去做;
境白夜在大部分時候只會執行自己接到的任務,也就是拿多少錢出多少力,任務期間不會偷懶劃水,做完才會休息,免費加班是不可能的,他唯一一次免費加班是因為自己財物被毀要報復回去,也就那么一次。
————
諸伏景光安靜地待在駕駛座上,他沒有拿出手機打發時間,也沒有試著和站在外面的琴酒搭話。
冷靜,他這么告誡自己,組織讓他去接一個代號成員,把人送到后也沒把他立刻趕走,這對比過去的那些邊緣任務已經是一種進步了。
也不知道發小那邊進展如何,高層為降低暴露的風險,特地從警視廳和警察廳各挑了一個公安進行臥底任務,就是為了避免其中一個暴露后立刻牽扯到另一個。他和零很少見面,偶爾能在訓練場里見到對方,在監控和監聽下也只能擦肩而過。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終于,諸伏景光看到保時捷后座的門再次打開,安格斯特拉下車。
琴酒從未關上的車門朝里面看去,似乎和里面的人在交流什么,然后才起身看向安格斯特拉,兩人站在那里開始交流。
兩邊的距離有些遠,讓他無法聽到對方的聲音,但他學過唇語,能大致判斷出說的內容——
報酬會在這次行動完成后打給你。
我這段時間的伙食費怎么辦?我現在卡里錢不多。
這是你輕信人自找的。讓綠川辛現在送你回去,這段時間他都會負責開車接送你。
那我的伙食能不能讓他也包了?我想讓他每天到安全屋給我做飯,菜錢我還是出得起的。
他會做飯?
不會可以學,學不會我能換人。
你敢讓陌生的底層成員去負責入嘴的東西?
就算他投毒也比我自己做的安全。
……
讀著他們說話內容的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