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挺開心的,諸伏景光都沒接話,他就自顧自地補充:“弗里德曼那邊你以后去不去都可以,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能跟我一起來這里訓練。”
“安格斯特拉。”諸伏景光忽然喊了對方的酒名代號。
“怎么了?”安格斯特拉回頭看著他,“你下午有其他事?”
“你……”諸伏景光皺起眉頭,他知道自己這么做有點冒險,但他還是問道:“你有沒有殺過人?”
“當然殺過,我可是行動組的成員。”安格斯特拉一副“你為什么要問我這種白癡問題”的奇怪表情,“組織里除了研究項目的成員,其他人不管是有代號的還是底層,手上基本都染過血。”
“那你第一次殺人……是在幾歲?”諸伏景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
安格斯特拉看著他,表情更加迷惑,但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七歲。”他用無比平靜的聲音說。
“一男一女,兩個成人。因為兒童的力量難以與大人相斗,再加上我那時沒槍,采用的是毒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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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面前的玻璃矮桌上擺著一杯紅酒,旁邊是一部屏幕還亮著的手機。
【我剛才在訓練場進行了狙擊模擬練習,在1250碼時失敗了,只打到目標的額頭……】
【……我和BOSS在會議室對話,他沒有怪我毀壞了那把昂貴的小提琴,更沒有讓我賠償,這是我今天聽到的第二好的消息,他打算給我找小提琴老師……】
【現在我成了準干部,權限等級和你一樣是A級,BOSS說我再過兩三年能成為最年輕的干部。其實我不在意地位,琴酒那個干部當得收入和付出完全不成正比,我不想像他那樣……你說琴酒他一直戴帽子,會不會是為了掩飾脫發?】
【我有點想養貓,新手下有著一雙很好看的貓眼……他長得不錯,性格溫和,做飯也好吃,我很喜歡他。BOSS讓我找個臨時監護成員,沒說一定要有代號,我能找他擔任嗎?】
一封封郵件全都來自太平洋的另一端,沒有加任何酒名代號,仿佛這些事情和組織無關,只是一個孩子在向家長敘說自己今天的情況。
貝爾摩德拿起手機,思索片刻,給對方寫下回信。
【你這樣的狙擊成績已經不錯了,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關于臨時監護人,代號成員和普通底層無所謂,你自己喜歡最重要,但得好好把關才行,小心不要被騙了。】
她同樣沒有打下自己的代號,按下了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