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費士已經來了?”
“是的。除了他,琴酒也快到了。”
“那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拿下東西。”
見安格斯特拉轉身朝里走,站在門外的安室透問道:“要不要我替你拿?”
“不用,你去車邊等我就行。”
沒多久,安格斯特拉就拎著昨天他拿來的手提箱出來了,他的身后還有一個背包。安室透從他手里接過那兩個箱子,打開后備箱全部放進去。
兩人上車,安室透看著安格斯特拉系好安全帶,又把那個包抱在身前,樣子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跨國犯罪組織的人,更像一個和朋友出去玩的學生。
安室透心情有些復雜,但他沒有忘記正事,他踩下油門,帶安格斯特拉前往底層訓練場。
……
馬自達駛入車庫,在一處空地上平穩停下。
安格斯特拉率先下車,安室透晚了他一步。在去后備箱拿東西時,他還打量了一下周圍,附近沒有琴酒那輛醒目的保時捷356A,這位難得抽空來看熱鬧的組織干部還沒到。
兩人一前一后走入訓練場,弗里德曼和戴吉利都不在大廳里,安室透正想找個附近的人詢問,卻見安格斯特拉直接朝搏擊訓練館的方向走去。
“跟上,他們在那里。”安格斯特拉回頭喊他。
安室透沒有問他是在怎么知道的,拿著手提箱老實跟上去,但又保持著半步左右的差距。
搏擊訓練館很大,布置有點像空手道比賽時使用的場地,地面上鋪著一個個明顯的正方形墊子,燈光從高處打下來。在他們進入時,兩個人影正在中間那塊墊子上糾纏不休,弗里德曼雙手抱臂靠在一邊。
安室透認出其中一人是戴吉利,他完全處于下風,說糾纏不休那是非常留面子了,他就是單方面被打,另一個背對他們、留著金色中長發的男人可能就是琴費士。
弗里德曼注意到他們的到來,立刻收起看戲的樣子,想要上前制止他們倆人。但安格斯特拉卻拉住他,對他搖了搖頭,自己朝著那兩人走去。
安室透走到弗里德曼身邊,他們離墊子不遠,能看清那邊正在發生的事情:
正對門口的戴吉利看到了安格斯特拉,臉上的表情從痛苦變為震驚,他在下一秒被琴費士踹倒在地;
琴費士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背后有人,安格斯特拉悄無聲息地接近,直接伸手抓住他的頭發,用力一拽就讓他失去平衡,然而在他即將朝后摔倒的時候,安格斯特拉屈起膝蓋,快速而狠辣地撞在他的脊椎處。
剛才還占盡上風的人,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瞬間就癱軟在地上。
四周一片寂靜,安格斯特拉沒有管戴吉利,他揪起琴費士的頭發,就這樣把他的身體拖行在地面上。
他走到弗里德曼面前,語氣平和地詢問:“這邊的焚尸爐在哪里?再給我拿一套工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