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來,戴吉利輕聲問道:“琴費士到底干什么了?”
“……?”
安室透沒想到面前這個代號成員知道得還沒自己多,不過他又很快想到面前這人昨天剛來日本,對這里發生的事不清楚也很正常:“昨天我去給安格斯特拉送東西,他說琴費士制作假鈔,還在吸毒。”
聽到他的話,戴吉利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這樣的表情落在安室透眼里,讓他感到一陣古怪。
安格斯特拉說BOSS不許組織成員吸毒或販毒,作為代號成員的戴吉利肯定也知道,沒必要這么震驚……不,他這樣不只是震驚,似乎還有一點恐懼?
安室透表面不顯,內心想到一個問題:毒品問題在全世界都存在,有些國家嚴令禁止,敢販賣一點就是死刑,可也有些國家允許吸食部分對人體危害不大的毒品,法國就是其中之一,甚至還有合法吸毒室。
他隱約猜到了什么,戴吉利好像意識到自己再次失態,目光變得陰森起來,就在他要開口時,安格斯特拉從里面走出來,生生打斷了他的話。
“東西已經拿來了?給我吧。”安格斯特拉從安室透手里接過東西,又轉頭去看戴吉利,“你的腿……是傷著了?如果受傷就去醫療室。”
安室透朝下看去,原來戴吉利在見到安格斯特拉出來后,雙腿居然開始控制不住地打顫,而安格斯特拉完全沒意識到他是在恐懼,只當他剛才切磋時傷到了腿,畢竟他們都看到剛才他被打得有多慘。
戴吉利點了下頭,在轉身離開時,他在安格斯特拉看不到的角度剜了安室透一眼。
安室透感覺到這充滿惡意的視線,知道自己惹上一個大麻煩。他心里一沉,卻什么都沒說,沉默地和安格斯特拉一起回到焚尸爐旁。
琴費士仍然處在昏迷狀態,他脖子以下的部分已經被推進焚尸爐,目前里面沒有燒火。
安室透注意到一根奇怪的白色繩子穿過滾輪床的的下方,卡在一處凹槽里,兩一端分別連接在焚尸爐兩旁的把手上。繩子的質地非常堅韌,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材料。
這樣的固定方式讓滾輪床只能往里推,根本無法往外拉。就算琴費士醒了,也無法逃脫。
安室透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吸引,他原來還在奇怪這繩子是哪里來的,在看到安格斯特拉的脖子后,立刻明白了:他的左側眼睛上還纏著繃帶,但脖子處的繃帶不見了,露出一小片隱藏在下面的皮膚。
安格斯特拉的皮膚很蒼白,再加上穿著衣領較低的T恤,這讓他脖子上的傷越發醒目。
他脖子右側有幾個煙疤,而在那下面、靠近鎖骨的地方,是一片觸目驚心的傷痕。
一條條傷疤交錯在他露出不多的皮膚上,那樣的傷痕過于詭異,仿佛曾經有人把他的皮膚切割成無數塊,現在又縫合回去了一樣。
“……”
安室透覺得自己呼吸暫時停滯了,他極力去控住自己的驚愕,可目光還是直直落在那里,根本無法移開。如果安格斯特拉此時回頭,一定能看到他非常可笑的表情。
僅僅是脖子和鎖骨的一部分,安格斯特拉就有那么多傷痕,那他的衣服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