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種行為,琴酒沒多說什么,他沉默地看著琴費士持續被注入海洛因。
旁邊的戴吉利都不敢把目光放在琴費士身上:“安格斯特拉,那個你帶過來的底層呢?”
“你說安室透?”安格斯特拉看了他一眼,“我剛才讓他先回去了,這種場合他在準備時搭把手就行,沒必要留下看過全過程。”
戴吉利知道安格斯特拉喜歡相貌不錯的人,不管男女,在巴黎時他完全沒有掩飾過這一點。日本是組織的大本營,這里行動組成員能有三個手下,那他找的手下會不會也看長相?
想到這里,戴吉利暗暗咬牙,剛才他可是在安室透面前失態了,也不知道這個底層成員發現沒有,如果他注意到了,還告訴安格斯特拉……
看到琴費士的痛苦,戴吉利一陣心慌,他寧可被琴酒一槍打死,也不想被這么折磨致死,死后骨灰都沒有安寧。
他偷偷瞥了一眼前面的兩人,目前他們的注意力都在琴費士身上,沒有一個關注他的。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慢慢分析:
安格斯特拉回日本只比他早幾天,他有在潘諾手上吃虧的前例,現在找親近的直系手下不可能那么快。安室透未必和他有什么聯系,如果是手下,那他就算不留在屋子里,也該在外面等待著。畢竟安格斯特拉年齡不夠,在哪個國家都考不到駕駛證,平時都靠別人接送。
“你接下來很忙嗎?”安格斯特拉問琴酒。
“還好。你要做什么?”
“如果你有時間,麻煩送我去附近料理店多一點的商業街。”
安格斯特拉手上的動作不停,一心兩用地和琴酒交流:“馬上到中午飯點了,我讓綠川辛昨天和今天休息,沒人給我做飯,打算去那里解決午飯……就烤肉店吧。”
“你竟然還給自己手下放假?”琴酒聲音很冷淡。
“人總要休息的,我又不是周扒皮。”
安格斯特拉將最后一點藥劑推入,冷眼看著琴費士呼吸漸漸衰落下去。吸食過量海洛因,尤其是靜脈注射用量過大時,會抑制呼吸中杻,讓人呼吸衰竭而亡。
他把用完的注射器放在琴費士的頭發邊,去解開用來固定滾輪床的白繩子,將它們收回口袋。做完這些,他把滾輪床朝焚尸爐里推去,又將兩個箱子里的鈔票嘩嘩地直接倒入,作為焚燒時使用的燃料。
他脫掉手上的手套扔進去,關上爐子的門,按下旁邊的加熱開關。
逐漸升溫的焚尸爐讓旁邊的幾人感到炎熱,琴酒看了眼爐子,對安格斯特拉道:“我們出去說話。”
三人走出房間,感到周圍的空氣涼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