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弗里德曼先從底層開始排查,代號成員那里由我去查。”琴酒對戴吉利說道。
境白夜不奇怪琴酒這樣安排,就算他把戴吉利忘得差不多了,從今天的表現來看,他也能看出這位法國同事的實力和性格都不怎么樣。
戴吉利對著底層成員,還能用代號去唬唬人;換成對其他代號成員,不管是能力還是威懾力,都和琴酒差得太遠了。
“琴酒,你也知道我的能力,要是我找錯了……”戴吉利面露難色。
“那就是死一兩個無關緊要的底層而已。”琴酒對代號成員的死活還在意一點,對普通的底層成員,是根本不把他們的生死放在心上,“我會讓弗里德曼把這邊底層成員的名單發給你的。現在你沒什么事,就趕緊回去。”
戴吉利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在他打算離開時,境白夜突然叫住他。
“手段不要太過火,別搞什么屈打成招。”他提醒道,見一邊的琴酒不說話,他又補充一句:“還有一點,不許傷害我的手下……普通的問話可以,如果要動手,必須得經過我的允許。”
戴吉利也看了眼琴酒,見他都沒疑義,立刻點了點頭。
境白夜想了想,戴吉利目前只會查弗里德曼這邊的名單,雖然會牽扯到綠川辛,但扯不到信息組那邊的人。確定沒其他要關照的事情后,他讓戴吉利留下手機號和郵箱地址,然后才放他離開。
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琴酒才開口道:“你把手下也視為自己的個人財產了?”
“沒有。”境白夜覺得是時候該提一下臨時監護成員的事了,“我記得我剛回來時,你說讓我找個臨時監護成員,沒說一定要代號成員。我很喜歡綠川辛,能不能讓他擔任?這點我和貝爾摩德已經提過了,她沒意見。”
“隨便你。”琴酒聲音冷淡,“只是我再次提醒你一句,不要太輕信別人。”
“……我知道。”
境白夜吃過這個虧。對他而言,臥底可以忍,叛徒可以忍,想抓他想殺他都可以忍,唯獨要毀他個人財產這點,他怎么都忍不了。
“現在跟我去射擊訓練館。”
琴酒朝火爐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們至少還得等五十分鐘,他不想浪費這些時間站這里傻等,“上次你只進行了狙擊訓練,沒有練習射擊——不要偷懶,那位先生一直在關注著你的成績。”
境白夜本想玩手機來消磨這一個小時,此時聽琴酒把BOSS都抬了出來,只好老實聽話。
他跟上琴酒,看著隊友欄里琴酒帶來的加成,心情愉悅起來。這位同事冷酷歸冷酷,有時說話還很難聽,甚至還愛嚇唬別人,但能給他帶來加成的就是好同事。
在踏入射擊訓練館時,境白夜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人,一下子又想不起來。
直到……
在完成右手的訓練后,境白夜改成以左手持槍,在一邊沉默看著的琴酒突然接到了電話。
“喂,伏特加?”
“……”
直到聽到這個酒名代號,境白夜才意識到為什么今天他看琴酒總覺得缺了點什么,原來是他把伏特加給忘了。琴酒沒帶自己的小弟一起來圍觀火化同事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