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典型的日式英語,由于日本喜歡用片假名或羅馬音去標注單詞的讀音,所以日本人以外的人很難聽懂你們的口語。說起來,你當時在念的時候,難道沒發覺弗里德曼的表情很奇怪嗎?”
境白夜回憶著監控,畫面上弗里德曼的表情很搞笑,先是迷惑,然后是無語,最后是忍無可忍——讓安室透停下,親手接過報告去看。
安室透平靜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雙手緊握著方向盤,一腳把油門踩到底,速度比平時快不少。境白夜感受這風馳電掣的速度,他很喜歡飆車的感覺,以安室透特A的車技肯定能做到更多。
他打量一下他的臉色,認為安慰還是有點效果的,再加一把火:
“雖然CIA會對他們的情報員進行語言訓練,但想在正常發音的英文環境下,培養出這種日本地區專有的日式英語,是相當困難的……如果你是CIA養出的臥底,還能說出一口典型的日式英語,那可真是太厲害了。”
境白夜沒有陰陽怪氣,他真心覺得美國來的臥底能說日式英語是件非常厲害的事。
他本身英語水平很不錯,再加上他痛苦學習法語時得到的新被動技能【人體翻譯機】:直接學會目前人類存在的所有語言,交流和閱讀都沒有問題,就算是個人創造出的暗號、冷門的方言或口音很重的語言也能掌握,書寫的時候手會自動寫成需要的文字。
由于這個技能的作用,他每一種語言的口語發音都字正腔圓相當標準,想說出扭曲的日式英語都做不到。聽是聽得懂,就是回話時他說的是正常英語,讓對方聽不懂。
馬自達一個急剎車,在安全屋門口停下。安室透剎車得很突然,境白夜的身體往前沖去,被安全帶給勒住。
“我們到了。”安室透語氣沒有一點異常,臉上還有和善的微笑。
長得帥的人笑起來會更加賞心悅目,境白夜看了下目前的加成——在到安全屋附近后,綠川辛回到隊友欄——心情非常愉悅,又想到等著自己的美食,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開朗幾分:“你也下來,綠川很擔心你。”
聽到綠川的名字,安室透的笑容收斂了幾分,和境白夜一起下車。
或許是急剎車聲過于刺耳,綠川從里面出來看情況。他身上還穿著圍裙,和下車的安室透正好對視了。
“我的飯做好了嗎?”境白夜期待地問。
“好了。”綠川辛收回看向朋友的視線,對他感激地說,“我幫你去熱一下,如果你沒吃飽,我再給你做其他吃的。”
他又看了安室透一眼,嘴巴動了動卻沒說什么,直接轉身走入屋內。
境白夜跟在后面,安室透也跟上,在進入玄關后,他看到了門口柜子上那個盒子,停住腳步。
綠川辛可能不清楚,但他卻知道這是什么,畢竟昨天就是他找來的盒子:“安格斯特拉,這里面難道是……”
“琴費士的骨灰。”境白夜回頭看了眼盒子,走過去拿起來,“不知道放哪里好,就暫時扔那里了。你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你能找個高一點的地方,撒了它去緩解心情。”
畢竟安室透剛才自己差點成灰了,境白夜覺得他需要釋放下心里的壓力,撒骨灰就是個不錯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