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我會向琴酒給你申請獎金。”境白夜安慰道。
他這幾天一定很辛苦,被炸房子都沒見他這么憔悴。找臥底果然不是什么輕松工作,等CIA臥底的事結束了,他就讓他好好休息幾天。
“我沒費什么力。如果沒有這份技術協助,我不會那么容易就抓到他們見面。”安室透先是笑了下,然后露出些許苦惱的表情,“不過說實話,抓出這個CIA的臥底……我自己反而有些害怕。”
“怎么了?”
“以前我只見過竊聽器和發信器,還是一次接觸這種技術……”安室透從口袋里拿出那部被改造后的手機,沒有打開或交給境白夜,就單純地拿在手里,“很可怕,根本就是防不勝防,誰能想到貼身攜帶的手機會是一個竊聽器?”
境白夜看了他一會兒,皺著眉打斷道:“你不像在怕這種黑客技術。”
在第二次見面時,境白夜就從他的身上摸出不少竊聽器,而綠川辛以及另一個……那個誰來著,就是他去審問泥慘會干部當天見到的另一個底層成員,名字和長相他完全想不起來了……他們身上都沒有這種東西,可見不是所有底層都會攜帶竊聽器。
安室透身上有,數量還不少,是因為他自己就是常用這種手段的人。
一個經常使用竊聽器去竊聽調查的人,對這種黑客技術或許恐懼,但更多的是眼饞想要去學,因為這比裝竊聽器更加安全,同時也更加有效,有專業設備是可以檢查出竊聽器發信器的。
“你是在怕……”境白夜凝視著安室透那雙紫灰色的眼睛,猜測道:“我哪天把它用到你的身上?”
“……”
安室透安靜地和他對視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境白夜沒有懷疑安室透是不是別有用心,也沒有去質疑對方為什么要怕這個,相反他有點高興:安室透終于肯透露一些真實想法了。
他這兩個手下感情很好,性格和行為習慣卻完全不同。綠川辛已經開始學會對他有話直說——比如加密身份會造成黑戶問題,他當時就直接說了——而安室透城府更深,很多事情都喜歡藏著掖著。
境白夜對這種行為無語,卻沒多說什么。畢竟他不可能在沒任務時給人灌吐真劑,也不可能因為對方不說心里話就折磨傷害對方。
愿意直接說最好,不愿意也不強求,反正溝通不順造成的后果大多是對方承擔。
“你放心,除非組織有任務讓我去查你,其他時候我不會對你這么做。”境白夜實話實說道。
他真的不是一個多疑的人,或者說他懶得多疑。
多疑是要花費時間和精力,比如琴酒,部分工作其實是他多疑帶來的。境白夜不想活成他那樣,動不動就懷疑別人,接著開始花時間去調查,這真的很累,還很麻煩。
他不喜歡那么做,也沒那么多時間。任務外的空閑時間,他寧愿去刷手機、看小說和打游戲去放松一下。朗姆說過,時間就是金錢,他非常認同這句話,不會隨便把金錢花在沒必要的事情上。
潘諾的事讓他損失慘重,從此他開始更加重視保護財產,但不會讓他疑神疑鬼,見誰都懷疑對方是臥底或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