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白夜搞完個人衛生后走入客廳。這間民宿的結構和安全屋一樣,也是客廳和開放式廚房連在一起。
系著圍裙的安室透把東西端上餐桌,見境白夜進來還笑了笑,正要說話,目光卻直直地落到他那件衣服上。
境白夜穿的是和宮野姐妹吃飯那天雪莉給他買的衛衣,前面印著可愛的卡通圖案,帽子上還垂著兩個貓耳。他對穿什么無所謂,幼不幼稚根本不要緊,不用親自花錢去買衣服就是好事。
他沒在意安室透奇怪的眼神,直接走到餐桌邊:“看上去很好吃。”
“你要喝什么,要果汁還是牛奶?”安室透脫下圍裙,隨手放到一邊的椅背上。
“冰箱里有可樂嗎?”
“沒有,早上不要喝這個,對胃不好。”安室透微笑拒絕。
“那我喝牛奶。”
境白夜拉開離他最近的那張椅子坐下,一手去拿起三明治,一手摸出手機。
安室透拿來兩個玻璃杯,把其中那杯牛奶放到境白夜面前,自己拿著另一杯清水坐到他身邊的那個位置,一起開始吃早飯。
“我早上11點要去那家餐廳打工,一直到晚上7點才結束,午飯和晚飯你可能要自己解決。”
“……你還沒辭職?”境白夜奇怪道。
他不懂安室透為什么要特地進去當服務員,只要確定那個女人在那里吃飯就行了……難道是想通過她拿過的菜單和用過的刀叉得到她的指紋和DNA?但這沒必要,他不用指紋也能打開需要指紋解鎖的手機。
還是說他缺錢了想打工?這間民宿裝修和家具布置一般,地理位置卻不錯,離車站不遠,租金或許不便宜。
在他還在思索安室透為什么要打工時,當事人回答道:“我當時對店長說做四天零工,到周日下午才結束。在我出去前,麻煩你給我化妝。”
由于境白夜本人來了,安室透不用一直保持著那副大眾臉偽裝。在昨天餐廳工作完成后,他就卸掉了臉上的妝容,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唯一沒動的就是那頭黑發。
在今天他過去打工前,境白夜得再次為他化妝。
“這個簡單,等你走時我給你弄。”
境白夜正在看自己的手機,那部特殊改造手機被他放在一邊,一有動靜他能立刻收到。
幾塊三明治幾分鐘就吃完了。他去洗了手,把剩余的牛奶喝完,然后拿著兩部手機坐到沙發上,安室透洗好杯子后也坐到了他的身邊。
境白夜半靠在扶手上,有點不習慣,他坐在沙發上時喜歡靠著什么東西,可惜這里沒什么靠墊。
系統很安靜,每次有其他人在他的身邊時,它不會進行非必要的交流,就怕他說著說著一不小心串臺了。
無法和最信賴的系統交流,境白夜只能玩著手機,和一邊的安室透說話:“這幾天又要打工,又要去跟蹤哈斯佩爾和那個女人,很辛苦吧。”
“……其實還好。”原本安室透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聽他對他說話還愣了一下。
“我在周三、也就是坪內回到杯戶町的那天,就竊聽到他們的電話交流,以后哈斯佩爾就是他在日本的聯系人,確定他們會在周五時去公園第一次接頭,他打完電話就去和那個女人約會了。”
安室透的聲音沒什么情緒,境白夜聽到這里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