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不明白安格斯特拉說這話的意思,他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邊的發小,安室透正視前方,像是沒發現他的小動作。
只聽后面的安格斯特拉繼續說道:“只是一個殺人犯而已,東京人那么多,你不可能正好遇到的,不用害怕。”
“……?”他為什么會覺得他怕殺人犯?
“安格斯特拉為你挑了蘇格蘭威士忌和波本,還怪我把你獨自扔下。”安室透這時才看向他,“我們晚上喝一杯吧。”
“……喝酒后我怎么開車回去?”諸伏景光想到這點。
“你可以在安全屋住一晚。”安格斯特拉靠上來,手貼在副駕駛座上,語氣很溫和:“沙發太小了,閣樓上可以放兩個床鋪,如果你想睡床的話,我能把臥室讓給你,自己去閣……”
“不行!”
諸伏景光沒等他把話說完,直接打斷了他。
“怎么了?”安格斯特拉一愣。
“……我的意思是,你沒必要把臥室讓給我。你是上司,我是手下,我和安室去閣樓湊合一晚就行。”
諸伏景光喊出那句不行后才意識到他反應過度了,但他不能放安格斯特拉去和企圖對他違法操作的某人睡那么近。
“……”
安室透面無表情,他看出諸伏景光在擔心什么。
他后悔把自己的打算告訴給某些方面過于正直的發小了,本來以為他能幫忙,結果不止不幫,還反過來添亂阻止……
————
境白夜回到安全屋后是最后一個洗澡的。安室透是第一個,綠川辛是第二個,他們兩個身高體型差不多,可以借穿對方的衣服。
這是綠川辛第一次和他同住,以前他都不知道他洗澡會這么慢,像在里面找東西一樣磨蹭了很久。
在他擦著頭發出來時,看到安室透和綠川辛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前的桌子上是一瓶已經打開的蘇格蘭威士忌。
“這酒味道怎么樣?”他走過去問道。
“挺不錯的。”安室透揚了揚手里空掉的酒杯,“蘇格蘭是最經典的威士忌,你要不要……”
“你給我好好喝酒。”
綠川辛冷漠地打斷他,拿走他的杯子往里面倒酒。
境白夜不喝酒,不代表他不懂酒,貝爾摩德教過他如何鑒定真假酒,他伸手問綠川辛要杯子:“給我一下。”
“你要喝?”綠川辛皺起眉頭。
“不喝,我看一下這是不是真的威士忌,一些無良商家會賣假酒。”
境白夜接過酒杯,觀察著酒液的顏色,又聞了下味道。
假酒在不少國家都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威士忌作為六大基酒之一,他在美國見過不少假威士忌的新聞。
一些不良商人會用造價便宜的工業酒精進行勾兌制成假威士忌,酒精含量甚至比真威士忌高一點,從外觀看上去足以以假亂真,但酒液顏色和氣味有細微的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