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翹班不好,但為了手下沒辦法。
境白夜收拾好東西,摸了摸那個沒打開的便當,打算帶回安全屋吃。隨便倒掉是不可能的,這是人家辛苦給他做的東西。
他走出辦公室,原佳明看到他拎著通勤包和便當盒的樣子愣了愣。
“我有其他事,今天得先回去了,你們在中午時把那個蛋糕分一下。”境白夜想了想,又補充道:“過段時間我會去旅行,時間大概是一周,那一周我會給你們帶薪休假。”
他不想自己帶三個手下去溫泉瀟灑放松時,把信息組的人扔在這里繼續工作。
反正是帶薪休假,是在家里宅一個禮拜,或是帶家人一起出去玩,都由他們自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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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點55分,組織訓練場附近。
由于確定諸星大脖子上那個是炸彈,就算安格斯特拉不說,安室透也不會把他放到人多的市區。在得到小上司的郵件后,他帶他前往代號成員訓練場附近的河岸。
宮野明美和諸伏景光一起去公園接安格斯特拉,他獨自一人送諸星大到那里。
安格斯特拉沒有給他們看過諸星大的照片,只口述過這人留著長發,同時氣質和琴酒很像。
他沒有夸大,在安室透見到諸星大進來時,差點以為是第二個琴酒出現了,那種冷酷的眼神、陰郁的表情以及……明顯殺過人的惡人氣勢。
作為公安臥底,安室透對這種殺過人的人能比組織成員更加敏感,他通過車內后視鏡隱晦地瞥了旁邊的諸星大一眼,心中警鈴大震。
當初聽安格斯特拉的描述就知道諸星大不是什么好東西,在親眼見到后,更是確認了這點。
明明脖子上戴著個裝有炸彈的電子項圈,這人態度平靜到仿佛那只是個裝飾品,坐到副駕駛座上后還態度自然地問能不能抽煙,被冷臉拒絕后沒有多說什么。
安室透察覺到電子項圈上有竊聽器,沒有做任何語言上的試探。
想到這種人以后會常常在自己以及發小身邊活動,甚至可能奪走安格斯特拉的關注和任務……安室透面上不顯,心里的警惕與敵意再次上升了一個等級。
在馬自達到河岸后不久,諸伏景光的車也到了。
安室透率先下車,站在車門邊沒動,扭頭看著諸星大慢悠悠地從副駕駛座上下來。
雖然是很正常的舉動,可安室透怎么看都覺得不順眼。
安格斯特拉是從車后座下來的,他扭頭對諸伏景光和宮野明美說了什么——從安室透這個距離看不清他的嘴型——兩人站在那里沒動,他才走到馬自達車前。
“我是安格斯特拉,你以后的上司……你應該聽別人說起過我?”
安格斯特拉走到諸星大的面前,重點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臉。
諸星大比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都高一點,以安格斯特拉的身高,差不多到他嘴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