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白夜松開安室透,仔細打量旁邊諸星大的臉,發現都不嚴重后才松了口氣。
在過來的路上,系統已經告訴他剛剛是怎么暈的了,都是被動技能【原地去世】的鍋,他身體沒什么問題。
“不用檢查,我只是短暫昏迷。”
安室透將衣服遞給他,同時打量著他身上的繃帶:“你倒地上時繃帶沾灰了,要不要換掉?”
“沒必要。”又不是摔在廁所或下水道里。
境白夜穿回上衣,這時候他注意到安室透的衣服上胸口一片很臟——這位黑皮膚的手下偏偏喜歡穿不耐臟的淺色衣物——看形狀像是沒擦干凈的腳印,還是接近心口的位置。
他很清楚這是琴酒的作風,皺起眉頭伸手替他拍干凈:“是不是琴酒踢你了?現在身體難過嗎?”
安室透的語氣里沒有一點怨恨,笑容溫和:“沒事,是我不好,先違逆了他。”
不遠處的諸星大古怪地咳嗽了一聲,境白夜立刻看向他,想到之前琴酒對他做的事,同樣擔心地問:“琴酒是不是也對你動手了?”
“沒有。”諸星大站直身體,語氣平靜而正常:“事發突然,我沒來得及做什么,琴酒就把你帶走了。”
說曹操曹操到,諸星大話音剛落,醫療室的門忽然開了——琴酒和BOSS商量完事情回到這里,或許是察覺到醫療室內氣氛古怪,他抬頭冷冷地掃視著他們。
境白夜習慣琴酒對底層成員冷言冷語甚至動手,可打別人和打他的手下不一樣,他忍不住道:“琴酒,你不該隨便對我的人動粗。”
這次他是做他的保時捷過來,不好意思去盜刷錢,但得語言上提醒一下。
“我已經避開他的臉了。”琴酒的手伸入口袋,煙盒摸出一半,看到面前的境白夜后又塞了回去,冷淡地補充道:“比起教訓我,你先該教教他們怎么聽話,不要隨便違逆命令……卡爾瓦多斯呢?”
后半句話是詢問弗里德曼,這位前組織臥底答道:“他來找備用車,幾分鐘前已經走了。”
琴酒沒有追問,他只是隨口問一句而已,他提醒境白夜:“安格斯特拉,你該配備合適的代步工具了,不可能一直有人給你蹭車。”
境白夜點點頭,這是他在趕過來時也想到的問題。
雖然他有三個手下可以平時開車接送他,可難免會遇到今天這樣的特殊情況,他是時候在系統背包里準備交通工具了。
琴酒帶著伏特加離開,他沒有提任何關于XYZ雞尾酒的情報,這不是他忘記了,而是因為這里有其他人在,境白夜知道自己會在下午或晚上再次接到他的郵件或電話。
醫療室內只剩下他們三人外加弗里德曼,境白夜看向在給什么人發郵件的訓練場教官:“這里有摩托車嗎?”
“沒有,訓練場只有兩輛備用轎車。”弗里德曼收起手機,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卡爾瓦多斯在郵件里告訴我,說他愿意在貝爾摩德不在時好好照顧你,現在愿意給你準備一輛代步工具,你要嗎?”
境白夜沒多想就拒絕:“不需要,我已經有臨時監護成員了。”
系統商店里有不少交通工具,在處理完伊森·本堂后境白夜又陸陸續續完成了一些任務,目前獎勵點已經過萬,再加上彩票的獎金在早上匯入了他的賬戶,他已經不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