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拿起一杯,輕輕晃了晃,接著像是想到了什么:“……安格斯特拉那邊,得提醒一聲。”
七年前赫雷斯警校畢業時,安格斯特拉可是在BOSS那邊見過他的,以赫雷斯的長相,那個超級看臉的小鬼百分百記得他的名字和代號,得提醒他注意點。
“不用急,他那時和赫雷斯關系不錯,不會那么大意的。”BOSS飲了一口酒,慢條斯理地說。
這時琴酒的手機終于響了,他掃了一眼屏幕,那是安格斯特拉的號碼。
如果在平時他肯定立刻接,不過現在……
組織勞模看了眼身邊喝酒擼貓的BOSS,又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酒杯,再想到BOSS說的那個“不用急”……
他沉默片刻,按下了紅色的拒絕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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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的馬自達離開橫濱中華街,開向米花町。
境白夜坐在副駕駛座上,腿上放著雪莉給他買的點心,一臉迷惑地看著手機上提示他電話被掛斷。
“怎么了?”安室透奇怪地問道。
“……琴酒拒接了我的電話。”
境白夜很迷茫,這是他第一次,以往只有他不接琴酒的電話……
他直到吃完麻球和諸星大匯合后,才發現手機里好幾個未讀郵件和未接電話,來自綠川辛和琴酒。
尤其是綠川辛,好幾封郵件和電話,每隔幾分鐘來一封,見他沒回就開始打電話,也是陸續打了好幾個,后面可能是和安室透打電話確認他情況后才停止了。
境白夜本來想先回綠川辛的消息,因為他看上去很著急,結果諸星大提醒他——琴酒剛剛給他打了電話,說如果他再不接電話,就殺了他和安室透兩個。
諸星大說這話時的語氣太平靜了,反而是安室透反應更大一點,先是一愣,然后質疑是不是他對琴酒說了什么。
境白夜擔心他們再次吵架,讓雪莉聯系司機趕緊和諸星大離開,自己拉著安室透回到馬自達上。
“或許手上有什么事吧,你可以晚點再給他打。”安室透安慰道,“你不用這么著急。”
“不可能不急,他拿你們兩個威脅我,我必須問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打算那么做。”
境白夜皺起眉頭,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機。
如果琴酒只是隨口威脅,他就稍微刷一點精神損害賠償金給兩個手下;如果他真想那么做,那就刷億點點賠償金,而且他肯定不會讓他得手的。
——他的手下也是他需要保護的私人財產。
“……你不用在意這個,組織里這種程度的威脅其實很常見。”
安室透看了他一眼,目光閃爍著,“你先給綠川打個電話吧,他聽到你昏迷非常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