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三道閃著寒光的爪影,緊貼安文的后背掠過,撕裂了飄飛的獸皮斗篷后,又把大薩滿燃燒的殘軀切成了幾塊,最后在卵石地面上留下三條細長的爪痕,才消失不見。
依靠直覺警示,安文身形前撲,躲過了這突入起來的一擊,一直竄出了50多尺的距離,直到直覺警示平復下來,才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
只見白色帳篷中,剛才還在沉睡的狼靈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醒了過來,不過看它的情況好像不是很好。
一個詭異的獨眼圖騰正懸浮在它的額頭前緩緩旋轉,氤氳的血霧從圖騰中溢散出來,分裂成一絲一縷的猩紅血線,纏繞在狼靈的頭顱上,像紅色的蛀蟲一樣蠕動著,試圖突破狼靈散發著瑩瑩白光的毛發,滲入它的皮膚之中。
狼靈已經有一只眼睛被血霧侵染成了血紅色,純白的毛發尖端也漸漸染上了一絲雜色,看起來好像不太妙的樣子。
可狼靈始終是一只生命位階達到7階的高階生物,就算它被侍奉自己的大薩滿暗算,沉淪了整整一年多多玩時間,現在處于最虛弱的狀態,還被獨眼圖騰壓制,但即使如此,它的精神意志也不是一個小小的三階生命能輕易撼動的。
它的另一只眼睛中,始終維持著純凈的天藍色,這種藍色還在隨著時間的推移,侵入了另一只血紅色的眼睛中,一點一點的奪回被血色污染的意志。
面對劣勢獨眼圖騰不甘心失敗,它開始加速旋轉,拋灑出巨量血霧,一個朦朧的大薩滿上半身從血霧中浮現。
這個血霧形成的大薩滿顯然還有清醒的意識,成型的第一時間就掃視了一圈,很快發現了站在人群前面,手持火焰長刀的兇手,他用怨毒的眼神直勾勾的盯了安文一眼,才仰頭發出了一個無聲的咆哮。
一股無形的波動掃過,短暫的沉寂之后,密密麻麻的血色光點,從營地各個角落中浮起,如營火蟲一般投入到血色大薩滿的身體中,他略顯虛幻的身體得到光點補充,馬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實起來,不過短短七八秒的時間,就變成了一片漂浮在狼靈頭頂上血池。
這種異常的變化,只要長了眼睛都會發現情況不妙。
那些還被劍風鎖在半空中的狼靈部族成員,眼看著信仰的狼靈被如此對待,再也忍不住激動起來,不少脾氣暴躁的家伙,直接用野民土語對著血霧大薩滿破口大罵,安靜的野性之環再次吵雜起來。
看著死而不僵的血霧大薩滿,安文忽然感到有些心累,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遇上的敵人,一個兩個只剩下靈魂還要跳出來給他搞事,就不能老老實實乘上冥河之舟,去托洛的國度開始一段新生活嗎?
啊!真是的!我受夠了!看來尋找一個滅魂的手段已經刻不容緩了。
安文的情緒有些暴躁,臉上卻絲毫看不出來,依舊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再次提高聲音壓制了回蕩在野性之環中的污言穢語,然后勾了勾手指,白狼母女被劍風托著飄到了他的面前。
“我會解開劍風束縛,去和你的族人說,把營地中烙印著血色符文的狼頭圖騰全都砸了,沒問題吧?”
安文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淡,才剛剛被他弄出來的血雨洗禮過的白狼母女,不敢多說什么,只是無聲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