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片短暫后縮一段距離,像是蓄力一樣,隨后自下而上猛然揮出。
那扇鐵皮打造的卷簾門就仿佛豆腐塊般被瞬間切開。
呂言沒興趣跟這種小朋友玩耍,這個力量對普通人來說或許很恐怖,但是對現在的呂言來說,連讓他打起精神都做不到。
呂言右手還拿著咖啡機,只是隨手探出左手,猶如羚羊掛角般將刀片夾在兩指中間。
卷簾門已經在那一刀的波及下,裂成兩半了。
路燈的光線照射進店里,勉強能夠讓人看清里面的情況。
在卷簾門前,正站著一位和呂言身高差不多的廚師。
廚師的下半身,不對,應該說脖子以下,都和正常人類沒有任何區別。
但是腦袋就很恐怖了,整張臉均勻地分裂成了四瓣,像一朵由血肉捏成的食人花,那把刀片似乎就是從它裂開的口中長出來的。
“噗嗤。”呂言啞然失笑,緩了一下,才用溫和的語氣問道:“有空嗎?我想問你點事。”
四瓣分裂開的肉片在有節奏地律動,仿佛野獸在威脅獵物一般。
“怎么了?我記得寄生獸可以說話的吧?”
好不容易發現一只寄生獸,總不能還是只啞巴吧。
呂言下意識地準備撓了撓后腦勺,結果發現兩只手都沒有空。
“哈哈哈有點尷尬哈。”
說著,呂言松開了手指夾著的刀片。
真不能怪他,實在是這個寄生獸掙扎的力度太小了,這讓他都沒多少感覺。
刀片飛速回縮,在半途的時候,就已經從金屬刀片變成了血肉,這副變化倒是讓呂言覺得有些新奇。
不過這玩意不符合生物進化規律吧?
回收完畢之后,四瓣肉片也逐漸合攏,最后嚴絲合縫地恢復成了正常人模樣。
如果不是親眼看著這只寄生獸的變化,光看表面,大概所有人都不會認為這名廚師有什么問題,也沒人會想到這名廚師剛吃了一個人。
廚師眼神僵硬,沒有什么表情變化。
還是能看出來這只寄生獸現在并沒有多余的心思,去進行更逼真的偽裝。
廚師有些沉悶地開口:“你不是人類,到底是什么東西?”
寄生獸是擁有同類感知能力的,同時恐怖的學習能力可以讓他們迅速了解人類世界的情報。
現在這只寄生獸就很懵逼,誰能告訴它,為什么出來吃宵夜的時候能碰見這么個怪人。
以它對人類世界的了解,絕對不會有哪個人類能擁有這么恐怖的戰斗能力。
可是在呂言身上又感覺不到同類的氣息。
難道有其他未知的生命體來到這個星球了嗎?
呂言保持著和藹可親的神色,溫和地回應道:“你才不是人。”
“我本來就不是。”
呂言眉心跳了跳,突然就不是很想找這個家伙打聽消息了呢。
“那你馬上就要有血光之災了。”
寄生獸有些不明所以,依然用它那毫無起伏地聲音反問道:“你這是什么意……”
還沒等寄生獸這句話說完,呂言就已經消失在原地。
輕而易舉地把這名廚師的腦袋擰了下來。
奇怪的是,即使是腦袋一下子沒了,竟然也沒有多少血液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