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演戲的話,光是出場那一聲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悲鳴,就足以讓催眠師獲得奧斯卡獎了。
可惜,這只是一場獨角戲。
保護寄生獸一方的輪回者看著催眠師的反應有些懵。
不是,我們把這家伙殺了,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嗎?
輪回歷練里不就是你殺我我殺你嘛,難不成死的這人是你親戚?
當然,對面輪回者的反應沒有出乎催眠師的意料,他也并不在意這些輪回者是什么反應。
讓他有些難受的,是呂言的反應為什么也這么平淡?
按照他的設想,呂言應該是看見對面下殺手之后,就出手擊殺對面的輪回者才對。
總不能是出什么問題了吧?
難道謊言被這個裁判識破了?
催眠師還沒有放棄,試圖補救一下,道:“大佬,對面犯規了。”
呂言禮貌地笑了笑:“原來你說的雙方不能下殺手,是為了騙我幫你們對付對面啊。”
呂言雖然對這些事情不是很在乎,但是好歹也活了這么久,一些基礎的騙術本就不可能欺騙到他。
從一開始,呂言就已經意識到那句話里,只有不能下殺手是假的。
不過他那會沒有深思,簡單地理解成了催眠師是擔心他們被他殺掉,所以才自作主張地添加了一句這個。
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叫催眠師的家伙,膽子會這么大,居然還想著利用他的力量幫忙對付保護寄生獸一方。
催眠師臉色有點難看,像是吃了只蒼蠅一樣難受。
死也得死個明白,艱難地開口詢問道:“你是什么時候注意到的?”
“什么時候注意到的?”呂言伸手像摸寵物一樣,摸了摸催眠師的腦袋,溫和地解釋道:“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哦。”
或許是因為當時的情況對催眠師來說有些太突然了,導致他們忽略了一件事。
那便是最開始他們是把呂言當做對面輪回者的。
在教室里第一次見面,清理寄生獸一方的輪回者對呂言可是在下死手。
對普通的二界輪回者來說,兩把大威力的手槍,足以造成致命的威脅。
只不過因為呂言的實力遠超正常的二界,所以才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而已。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對抗雙方并沒有不允許下死手這一規定了。
說了這么多。
其實就算輪回系統真有這個規定,呂言要是懶得動彈,那規則也沒什么用就是了。
從一次開始,就注定了不可能成功利用呂言。
催眠師愣了一下,顯然也是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苦澀地笑了笑:“是我大意了。”
清理寄生獸一方在催眠師錯誤的帶領下損失了一名輪回者。
隊伍里一共就五個人,可以說現在已經完全陷入了劣勢。
不過事已至此,催眠師也并沒有放棄。
這句坦然承認錯誤的話,就是他的又一次嘗試。
呂言看穿了又如何,對面的輪回者們可還是把呂言當做了他們這邊的輪回者。
催眠師不動聲色地挪到了呂言身后,他還準備掙扎一下。
擔擔面已經被殺了,鐵腿狼抬腳在在擔擔面的衣服上左右擦拭著血跡。
弄好之后,鐵腿狼朝著呂言的方向走來,身后跟著保護隊的四名男性輪回者。
呂言抽空看了一下雙方的任務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