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一邊開酒一邊說道。
呂言背著黑色的大板磚,連坐在板凳上的時候都沒有放下來,也不怕把人家飯店老板的凳子坐壞。
如此奇怪的裝扮,總能吸引店里的食客有意無意地往他身上瞄。
呂言夾起一根肉絲,扔進嘴里,細細咀嚼了一番才咽下去。
擦擦嘴,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呢?青春飯總不能吃一輩子吧。”
林馨腫著臉,正在端起一瓶啤酒對嘴吹呢,聽見呂言的問題,突然“噗”地一聲噴出來。
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緩了好半天才說道:“我還以為你跟別的男人不一樣呢,結果還是這樣,男人的兩大愛好?”
呂言一只手撐在桌上,托住自己的腦袋,也不辯解。
只是笑瞇瞇地盯著林馨。
林馨不適應地擺了擺手。
“這才哪到哪啊,不多試試怎么知道什么尺寸適合自己。”
這話有歧義,呂言還是能夠聽出來的。
呂言沒有接這一茬,只是繼續用和藹地目光看著她。
“你這人太沒趣了,你不會是個和尚吧?”
林馨很不適應這樣的聊天氣氛,讓她連喝酒都沒味道了。
像喝水一樣,又灌了一瓶酒進肚。
長嘆了一口氣。
“那不然怎么辦呢?”
“我父母在我很早的時候就離婚了,我被判給了我那個家暴父親。”
呂言拿著筷子在面前這盤魚香肉絲里挑挑揀揀,筷子碰撞在盤子上,叮叮當當地像是在敲交響樂。
終于又挑出一根肉絲,滿意地放進嘴里。
“你想說原生家庭才導致你這樣的么?”
“可能吧。”林馨有些頹然:“從小缺愛的孩子,長大后別人給顆糖,就以為是愛。”
“那年我十六歲,那個男的好像也差不多,比我大不了多少。”
“在地下停車場,哈哈哈,笑死了,那家伙連個幾十塊錢的鐘點房都開不起。”
呂言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種故事可有夠無聊的。
正準備主動岔開話題。
突然聽見了林馨的下一句話。
呂言臉上露出了微妙的神色,不動聲色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遲疑了一下,才詢問道:“你說那個男人的名字,叫彭智?”
“對啊,好像就是這個名字。”
林馨臉上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其他什么原因。
呂言掏出咖啡機吸了一口。
這個就很離譜了。
世界這么小的嘛?
還是得確認一下,不能這么草率,畢竟彭智這個名字還是挺大眾化的。
“你離開過這個城市么?”
林馨整個人看起來迷迷糊糊的,聽見呂言的詢問只是搖了搖頭。
呂言抿了一下嘴唇,不太合理啊?
彭智那貨又黑又矮,長得還一般。
居然還是林馨的第一個男人?
“錢給我,我去把賬結了……”
……
呂言把林馨送回理發店之后,自己背著一塊黑色大板磚往段建輝家趕去。
一進屋就看見彭智和段建輝倆人吃完午飯之后在打游戲。
“誒,呂言你上哪去了?大熱天的怎么還背著塊板磚?”
呂言背著石碑走到彭智面前。
“你認不認識林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