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直接拒絕,但這種無聲的拒絕更讓人尷尬。
“哈哈……那個,好吧,這位同學,我先走了啊,那個,同學再見!”
說著寧為轉過頭,飛快的走到魯師兄身邊,埋怨道:“不是跟你說了,站在原地等我嘛!你走過來干嘛?”
“哦,我突然也好奇這女生長什么樣子了,所以想走近點看看。”魯東義如實說道。
“你看到了嗎?”寧為問道。
“沒有,還是有點遠了,不過應該是那種很漂亮的。”魯東義答道。
“這又是怎么推理出來的?”寧為忍不住問道。
“如果長相很一般,或者不符合你的審美,你不會以我的名義要人家的微信,被拒絕了臉還紅得跟猴屁股一樣。”魯東義誠實的說道。
“我……”寧為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女孩兒已經離開了二層樓,正沿著跟他們相反的方向,步履匆匆的走在同一條路上,依然是雙手環著胸的防御型姿勢,所以看不到手臂擺動,但很快便走到一個路口,然后左拐,最終消失不見。
至始至終沒回頭看過一眼。
“真有那么漂亮啊?”魯東義忍不住問了句。
“再漂亮你也不用想了,師兄!”寧為回過頭,很認真的說道。
“哦?怎么說?”魯東義扭頭看了眼寧為。
“那女孩明顯還是個學生,而師兄你已經是燕北大學的教授了。身份隔離吶,懂?”寧為理所當然道。
“哈,看來你是真喜歡上那女生了。不過呢,我也提醒師弟你一句,不要因為無聊的愛情,耽誤太多做研究的時間,其實解決一個難題后,獲得的多巴胺分泌獎勵跟談戀愛也是差不多的,而且數學不像女孩子,它永遠不會拒絕你,最多只是你高攀不起而已。”魯東義如是道。
“師兄,你應該去當和尚。我拍著胸脯保證,你以后絕對是歷史上和尚里最牛逼的數學家。”寧為沒好氣道。
魯東義沒理寧為,自顧自的走著,兩人之間終于安靜了一會。
但半分鐘后,寧為又忍不住開口說道:“其實我也不是看上那個女孩兒了,只是覺得挺好奇的。你是沒看到,那個女孩的手指還是紅腫的,像是冬天的凍瘡在夏天又復發了。你想想看啊,拖著有凍瘡的手彈琴,那得多不舒服啊!而且我記得北大針對學生的福利待遇應該還不錯吧?但你沒見到那女孩真的很瘦啊,咱們學校食堂不是很便宜嗎?還有……”
就這樣,寧為一路說,魯東義一路默默的聽著,走了一段路,準備分別的時候,魯東義才開口說道:“小師弟啊。”
“嗯?”
“別抱著你可笑的靠參加考研證明自己的執念了。直接接受田導的邀請,讀他的直博,我就回頭幫你打聽打聽那個女生。一般來說,只要她是燕北大學的學生,我肯定能打聽到她的情況。”
“呵……師兄,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種見色起意的人嗎?我只是好奇!好奇你懂嗎?”
“哦!反正我也就是這么一說,隨時有效。”
“呵呵……魯師兄,再見!”
……
回到家,寧為換好衣服,第一件事依然是跟三月互動。
雖然三月的工作站還需要等日子,但寧為已經開始給三月一些模糊數據來讓它處理。
比如他早上出門前下載一副梵高的抽象畫,然后丟進三月的數據庫里,目的是讓它去判斷這張畫到底畫的是些什么東西,嘗試將抽象具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