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眼神就像明明白白的在告訴寧為：“不許騙貓！”
“只要你乖，老老實實的繼續干活，就肯定不會騙你。你看看，之前跟你說審核二十篇稿子，就幫你搬家，但我也沒說只審二十篇就夠了對不對？審稿是在鍛煉你對數學語言的理解。你以后可是要跟爸爸一樣牛的，絕對不能懈怠了，所以好好干活吧！”寧為伸出手拍了拍三月的屏幕，鼓勵道。
“喵……”
好吧，其實倒也不是怕三月偷懶，畢竟三月的主程序早已經決定了它會無條件執行寧為的指令，只是這小家伙表現出的智能水平越來越高了，總讓寧為覺得如果讓它心情舒暢了，說不定效率會更高那么一點點。
當然，這也可能是錯覺。
安撫了一句三月，寧為開始查看三月審稿過程中標注出的問題，對于三月來說越是邏輯嚴謹的高質量論文，它審核過程中出錯的幾率越低，如果邏輯比較跳脫，對于需要詳細證明過程論證不清晰的論文則越容易觸發它的毒舌能力，所以三月審核完自動回復的論文寧為已經習慣了過一遍，這有助于他分析了解三月的思維模式。
尤其是針對各種引用其他文章定理的部分，審核一篇論文，三月往往還會在檢索中查找相應論文的論證過程。
當然寧為也不會花太多時間在這些邏輯有硬傷的論文上面，也就是大致瀏覽一遍，即便有些錯漏他也不會去糾正。說白了，不管是審稿，還是以三月的名義發稿，對于寧為來說其意義都是一個通過互聯網進行的大型圖靈測試。他想看看那些學術編輯們多久才會集體發現三月是實打實的人工智能程序。
他并不在意三月作弊般的審稿速度會讓那些學術編輯們產生懷疑。如果在這種已經給出了明顯漏洞的情況下，這幫人懷疑的指向產生偏頗才是最完美的。
比如認為三月其實是個代號，背后代表的是一個團隊都無所謂，懷疑指向跑得越偏，便證明三月作為人工智能初代測試便越成功，同時后臺所記錄的三月思考、判斷、輸出的所有數據還原過程也越有意義，整個測試過程產生的海量數據最后都會交給超算加以分析，為他正在做的理論奠基。
三月永遠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但它的許多功能都可以分離出來并產生巨大的價值。比如實驗室建模小助手，又比如情緒跟語義識別功能讓無數手機語音助手跟智能音箱檔次提高N倍，分離出更高等學習程序，還能在各個方面取代現在呆板的語音客服功能。
比如如果不明示，顧客一個客服電話打過去，根本分不出對面是人工智能還是真人。這就是研究理論的價值所在了，倒推算法然后把這些實現，處處都能填滿新的藍海。
按部就班的研究完這些，又根據反饋繼續修改了三月的一些附加程序，做好標注之后已經到了凌晨一點。寧為打了個哈欠對著三月招了招手：“困了，睡了！你繼續努力啊，真羨慕你，從來不用睡覺，還隨時能有超好精神。你看看CPU利用率都還不到百分之四十，不用給我省電，真的。”
“喵……”
“對了，順便跟你說個開心的事，明天開始就是國慶假期了，我決定給自己放四天假，帶著你媽去旅游，不過你還得老老實實呆在家里繼續審論文。怎么樣？開心不？”
“喵，喵，喵……”三月抬起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都懶得拉對話框了。
“哈哈，想想你的大房子。要知道你爹我都舍不得給自己還大房子呢，想讓你享受了，你還想咋滴！就這樣吧，反正你的大房子是給你買好了，倒計時結束前肯定能讓你住進去，前提是你得努力啊！加油，三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