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來到數學研究院門口，一輛黑色的奧迪，已經停在門口等著了，寧為瞅了眼牌照，正是昨天他的客戶經理發給他的牌照，看了下時間，才剛剛七點二十，他跟銀行那邊約好的是七點半出發，看來司機也提前到了，今天所有人都很準時啊。
司機是位看上去大概三十多歲的青年師父，帶著白色的手套，看到寧為帶著江晨霜來到門口，立刻下了車，沖著寧為說道：“寧先生您好，我就是昨天跟您聯系過的陳光明，這些天也是我為您服務，兩位請上車。”
“陳師父你好，這些天辛苦你了。”寧為點了點，便拉著還在愣神的江晨霜坐到了汽車后排。
“哪來的車啊？”女孩小聲問了句。
“我也不知道，銀行提供的服務。你別管這個，剛才跟你講的都懂了嗎？”寧為解釋了句。
“好像懂了，不過我感覺還要多做些例題鞏固。”江晨霜老老實實的答道。
“嗯，如果你伴隨矩陣還有問題的話，那線性相關性問題肯定也是一知半解，等等啊，陳師傅，從學校到故宮大概要多久？”
“嗯，不堵車的話大概四十分鐘吧。”
“哦，那時間足夠了，謝謝啊陳師父！”
得到答復的寧為轉過頭，繼續說道：“我跟你說啊，向量組的相關或者無關性是個很抽象的概念，看到相關題目的時候你得注意有一組跟任一祖代表的不同意思，前者只要求存在，后者則要求全部，強調的是任意性，比如我給出一個條件，有向量組α1，α2……αs，恒有0α1+0α2+……+0αs=0，那么向量組α1，α2……αs是否線性相關，其實問的就是除了我剛才說的情況之外，是否還能找到另外一組k1，k2……ks，使得k1a1+……成立。
“聽起來很簡單吧？來我再給你出個例題，設A是n階矩陣，α是n維列向量，若A^m-1α不等于零，且A^mα等于零，證明向量組α，Aα，A^2α，……線性無關。”
講題是真在講題，唯一稍微有一點點過分的是，坐在車上給身邊女生講題的寧為已經不滿足于牽著小手，而是理所當然在講題時候伸手摟住了女孩的腰，當然嘴里是沒有停的，甚至來例題都是信手拈來，雖然語速不快，但江晨霜也必須要全神貫注才能跟得上寧為講述的節奏，事實證明人在極為專心的時候真的會忽視周遭的情況。
所以直到江同學開始思考寧為給的例題，大概有了結果想要開口時，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已經到了寧為的懷里，這是發生了什么？
但沒等她扭動身子，寧為繼續說道：“還沒想明白證明步驟嗎？你要結合之前那些數學概念去思考問題啊。”
江同學不太淡定的答道：“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你到是說啊，你不說怎么知道你想明白了？”
“就這樣說啊？”江同學不太自然的扭了扭身子。
“額？有什么不對嗎？這又不是什么機密問題，最簡單的線代問題，你還怕司機師傅知道？學習的時候要專注、要心無旁騖、要有那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穩定心態知道嗎？尤其是學習數學的時候，可能因為你一個走神漏掉一個知識點，就導致后續的問題都聽不懂了。你看，你現在這樣子就屬于學習跟思考問題的時候不夠專心，凈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樣可要不得。”寧為側著頭很痛心的教育道。
這話說得似乎好有道理的樣子，江晨霜竟然找不到理由抗議跟反對，只好乖巧的靠在寧為懷里，輕聲說道：“哦，就是用你之前講的定義并同乘，先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