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雪山派圣女,你們帶我走吧!”綠竹走投無路,只好如此說道。
“你是雪山派圣女,怎會沒有一點武功,任我們擺布?”瘦子趙廣道。
綠竹一時語塞,見二怪起身要走,忙又大聲叫道:“我確實不是什么雪山派的圣女,但我和那個白衣小姑娘打過照面,若是見到,我定能認出來。”
胖子趙風瞥了綠竹一眼,轉了轉眼珠,對瘦子趙廣道:“要不帶上她吧。咱哥倆都沒見過那小妖女的模樣,帶上她沒準還能認出來。”
瘦子緊緊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若讓我碰到那小妖女,定讓她生不如死。”
三人一路上饑餐渴飲、曉行暮宿,無須多言。這一日,已然到達西疆,離昆侖山不遠了。那西疆的氣候又與中原不同,早中晚溫差極大,素有“早穿棉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的俗語。此時已然初春,早晚天氣寒冷,而午時陽光卻十分焦灼。
這日正當午時,忽地只聽到身后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這茫茫大漠,除了偶爾往來于中原和西域的大隊商人,輕易不會有單身趕路的行人。三人奇怪,一齊轉頭望去,只見一陣黃撲撲的煙塵前面,是一匹快馬,上面坐著一個人。那馬跑得真快,瞬間便到了三人跟前,一聲長嘶停了下來。騎馬之人倏忽間從馬背上跳下,一把抓住了綠竹的衣領,大聲叫道:“還我的匕首!”
這一下,三人都愣住了。昆侖二怪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這個少年。只見這個少年大約十三四歲,做蒙古人的裝束,臉色黑漆漆的,圓鼓鼓的兩腮泛著粗糙的紅色,一雙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盯著綠竹,直欲噴出火來。
“你這個賊,我當初還當你是好人呢!你偷了我的匕首,快點還給我!”
“什……什么匕首?”綠竹本來就對蒙古人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懼,此時又見一個蒙古人拉著自己,不由得嚇得傻了,“我……我從沒見過什么匕首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怎么可能會認錯!明明就是你拿走了!你吹了一口氣,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來,匕首就不見了,不是你還有誰!”少年緊緊抓著綠竹的肩膀,一張臉憋得通紅。
此時二怪心中也自疑惑,難道這小姑娘真是雪山派圣女?這一路上的柔弱可憐竟是裝的?想到這里,二怪也不由仔細地打量著綠竹。
“我若是拿了,就讓惡狗吃了!”綠竹滿心委屈,眼中轉起了眼淚。
少年一見,不由地松了手,有點泄氣地說:“你哭什么,我又沒打你。”
“我說匕首不是我拿的,你就是不相信,我從來都沒見過你,更沒見過你的匕首,我一個小姑娘,要把匕首來做什么?”綠竹聽少年軟了下來,哭得更傷心了。
少年疑心乍起,伸手抹抹綠竹臉上的沙子,又仔細地向她臉上瞧了瞧,忽然驚叫道:“果真不是你!那她到底在哪兒?”
正在這時,只聽一陣悠揚的琵琶聲響起,那聲音時而如小溪流水,叮咚清脆,時而又如金戈鐵馬,錚錚有力。綠竹、昆侖二怪和那少年都不由地循聲望去,只見西面,緩緩來了十幾匹白色的駿馬,馬背上坐著的一律都是些十五六歲的少女,一色的白衣白靴,領頭的那個少女頭戴白帽,正是一個月前和綠竹換過衣服的姑娘,她后面的女孩子們卻都不戴白帽,每人頭上插了一根白色的羽毛。白馬白衣,裙裾飛揚,當真是這荒涼的大漠中一道絕美的風景,綠竹等人不由得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