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伯父要請家父做昆侖掌門,那好的很哪!”突然,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
白雪寒一直坐在白如冰身邊,容顏憔悴。她本來一直低著頭,落落不歡,一聽到此聲,身子立時顫了一顫,臉上綻出光彩,忙轉頭向門口望去。
眾人也紛紛轉頭一探究竟。只見一個英俊的男子手搖折扇,白衣翩翩地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個書童,一個丫鬟,左手還領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兒。來者正是尹天曠。
“薛伯父口中念著對同門師兄弟的拳拳之情,著實讓人感動。可這五十大壽卻竟未邀請在下和家父參加,實是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了。小可惶恐,只得不請自到,來給伯父賀壽。”尹天曠這幾句話朗朗說來,不少人恍然間明白了什么。
薛青元的臉上隱隱閃過一陣鐵青,很快又恢復了蒼白的臉色。他笑著說:“是老夫考慮欠周了。老夫與尹師弟已然多年未聯系,只是怕這樣突然相邀,尹師弟多想而已。”
“呵呵,”尹天曠冷笑一聲,“薛伯父與家父同門數十載,應該了解,家父豈是如此小氣之人。而且伯父既然說要與家父再敘同門情誼,這五十大壽不正是一個好機會嗎?”
薛青元沒想到這尹天曠竟然如此咄咄逼人,只得陪著干笑了兩聲,不再接他的話茬。一面又吩咐下人添加桌椅碗筷。
那尹天曠帶著廿廿正坐在了白如冰身旁。那白如冰自從尹天曠等人出現,眼光就從未離開過廿廿。廿廿見了白如冰那副丑怪模樣,卻也不害怕,笑嘻嘻地回望著她。
“你娘是誰?”只聽白如冰突然厲聲問道。
“我娘就是我娘。”廿廿揚著可愛的笑臉回答。
“你娘是不是叫玄心梅?”白如冰雙目灼灼地盯著廿廿,目光簡直恨不得將那孩子吃掉。
“娘就是娘,”廿廿說道這里,小嘴一撇,似要哭了出來,“您老是問我娘干嘛?我娘已經有好久沒來看廿廿了。”廿廿說道這里,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抹眼淚,手腕上的銀鈴發出清脆的響聲。
白如冰突然伸出枯瘦冰冷的右手緊緊抓住廿廿胖乎乎的胳膊,雙眼睜得直欲將眼珠掉了出來。她急切又兇狠地大聲問道:“這銀鈴就是玄心梅的,你是玄心梅和他的女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