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昊宇七年未見白雪寒,只感覺對方越發的清麗了,而且脫去了少女的稚氣,身上散發著一股讓人欲罷不能的迷人的味道。
“薛少掌門綁了我姑姑,是何用意?”白雪寒不緊不慢地說道,并未看出半點焦慮之情。
此時薛昊宇也平復了心情,恢復了正常的語氣說道:“我是來幫你驗一驗這個尹天曠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你。”
白雪寒淡淡地道:“多謝薛少掌門了。他即使不是真的愛我,又能如何呢?”白雪寒說這話時,卻不看薛昊宇,兩眼空洞地望著前方,似乎在望著什么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東西。
“雪寒……”尹天曠有些愧疚地輕輕喊了一聲。白雪寒沖他一笑,笑意中沒有任何責怪。
薛昊宇聽了白雪寒的話,一時語塞。愛恨交加地望著眼前這個女人。他已年近三十,卻一直未娶,雖然自己總有種種理由推脫,但是誰又知道他內心深處最根本的原因是不是為了眼前這個白雪寒呢?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或者說他知道,卻不想承認。
白雪寒又抬起頭來望著高高地坐在馬背上的薛昊宇,不緊不慢地說道:“尹公子是不會為了我姑姑斷送憶梅山莊的,即使是為了我,他也不會。”他頓了頓,又說,“我想救我姑姑,用我自己來交換如何?”
薛昊宇沒想到白雪寒會如此冷靜地說出這些話,他心中一陣悸動,卻極力掩飾著臉上激動的神情,口中故意有些恨恨地地說:“白姑娘將我薛某人當作什么人了?如果在七年前,你說這話在下也許會高興得立刻答應。如今,你已經被那姓尹的玩了七年,早已是殘花敗柳,又來向我投懷送抱嗎?”
白雪寒應該沒有想到薛昊宇的話會如此絕情,她呆在當地愣了一忽兒,隨后又恢復了平靜的神色,沖薛昊宇說道:“不好意思,薛少掌門,是雪寒冒昧了。”
薛昊宇見白雪寒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他又不肯在面子上示弱。于是干脆不再看白雪寒,而是用馬鞭指著廿廿說道:“白如冰不在乎,白雪寒也不在乎,你在乎的只有這個小姑娘是嗎?”
還未待尹天曠回答,廿廿搶先嚷道:“誰說的?天哥肯定會想辦法救白掌門的!你這樣欺辱白姐姐,天哥也一定會記下的!”
薛昊宇哈哈一笑:“果真是個天真爛漫又心地善良的小女孩兒,如果死了豈不是太過可惜?”
“你敢?!”尹天曠目光灼灼地盯著薛昊宇,一改剛才談笑自若的神色。此時薛昊宇真正觸到了他的軟肋。
“我有什么不敢的?既然都已經撕破了臉,今日咱們就見個分曉。”薛昊宇說著,向手下揮揮手,只見嘩啦啦上來一群昆侖派弟子,手中卻不是拿著平日里拿的長劍,而是弓箭。看他們的架勢,顯然訓練有素,可見這場圍攻,昆侖派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