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玄真圓寂之后,朱瞻圻卻并沒有走,而是在不遠處找了個地方坐下,跟隨而來的士兵齊刷刷地站在兩旁。只聽明軒高聲道:“我家世子說了,王爺尚武,這里又是漢王的封地,各位要選誰做武林盟主,需得掂量好了。”
此話一出,眾多武林中人又都紛紛議論起來,大部分人心中都多有不滿。只見一個虬髯漢子高聲道:“我們江湖中人自娛自樂的勾當,不涉朝局半分,卻是關漢王爺什么事?”
明軒朗聲道:“王爺自有王爺的道理,大家聽命就是了。”
這時,只聽另一個瘦小的漢子冷哼一聲道:“狼子野心,誰人不知,是還想再來一次靖難之役嗎?”
他話音剛落,只聽“砰”的一聲,那瘦小漢子竟應聲而倒,緊接著眾人只聞到一股火藥的氣息。
“是火器!”黃總鏢頭驚道,胖乎乎的臉上寫滿不安。
“既然說了不涉朝局,又提什么靖難之役。”只見朱瞻圻將手中一個黑黝黝的家伙交給一旁的士兵,拍了拍手,漫不經心地說道。
眾人都驚訝地望著他,一時間竟無人敢站出來應聲。
“繼續比武吧。”朱瞻圻隨口道,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就像說繼續吃飯、接著睡覺一樣平常。
“小王爺大駕一到,我武林同道一連死了兩人。今日可是來立威的?”只聽一個硬朗朗的聲音說道,那聲音有些蒼老,卻十分堅定有力。說話的卻是縹緲派掌門人越拂云。
他話音還未落,只見朱瞻圻身邊鐵器營的士兵驀地掏出鐵器,齊刷刷對準了越拂云。朱瞻圻冷冷地說道:“是又如何?逆我者亡。”
那越拂云大笑一聲:“小王爺倒頗有乃父風范。可我們武林中人自來不受朝廷管束,小王爺的的手伸的未免有些長了吧?”
朱瞻圻沉著臉,冷冷道:“率土之濱莫非王土,我大明子民還有不受朝廷約束的嗎?”
越拂云冷哼一聲:“率土之濱莫非王土?想這漢王倒是以皇帝自居了?”
朱瞻圻凜然看他一眼,那眼神深得似是要刺到人心里。饒是越拂云闖蕩江湖幾十年,心中卻依然一顫。
只見朱瞻圻面無表情地說道:“縹緲派從什么時候荒了武業,開始逞口舌之能了?”頓了頓,又道,“就讓我這身邊的女人同你比一比吧。”說著,擺了擺手,從他身后走出一個女子來,卻是魅姬。
這魅姬曾在漢王府的武林大會上露過面,當時驚艷一時,不少人都認得她。只見她緩緩走到越拂云面前,淺淺一笑,媚聲說道:“越掌門,小女子有禮了!”
那越拂云卻連正眼都懶得看她一眼,冷冷說道:“我不與女人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