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下個月花魁洛月將會有一場表演,至于表演的什么,別影樓一點風聲都沒走漏。
南煙拿起狼毫筆,她不知從何下手去寫,洛月最近壓根不和自己交流,她怎么知道這些信息。
想了半天寫下兩行小字:
‘不曾交流,洛月醒來后性情大變,別影樓中除了紅娘以外,沒人能夠近她身。’
寫好后,將小紙條折成小方塊,照著原路,將紙條塞進墻縫中,轉身離去。
約莫在南煙離開后的一炷香,一只白毛老鼠跑的飛快,趁著無人時,快速走到南煙藏紙條的墻縫處,銜著紙條,在一群人追趕中,逃進南煙所在的那一樓。
“快!那只白毛老鼠好像逃進南煙姑娘的房里了!”
“怎么辦?!南煙姑娘最不喜看見這些東西,若是去了她的房間那還得了!”
一個侍女輕輕扣擊南煙的房門,“南煙姑娘,你的房間里有沒有進去一只白毛老鼠?”
南煙在房間里涂抹胭脂的手一頓,“老鼠?”四處看了看,門窗她關的很緊,沒有能進的地方,“我這里沒有,興許去了其她姐妹的屋子。”
門外的侍女答了一句是,隨后帶著其她人離開,若是再嚇到其她姑娘,他們下人可就成不稱職了。
南煙莫名其妙的看著門外侍女們離開的背影,繼續畫口脂,抿抿唇,又輕嗤一聲,“哼,白毛老鼠?怕是眼疾犯了……”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昂啊!!!!!救命啊!有老鼠!!”
銅鏡內的美人剛準備點上花鈿,就見自己的頭上有一只白毛團子,那白毛團子有頭有臉,眉間隱隱還有一股熱流,這東西居然在自己頭上小解!
南煙貼花鈿的手一抖,下一刻尖叫聲傳遍整個大樓,所有人都快步來到南煙門前,“南煙姑娘!”
“南煙姐,你怎么了!”
半天不見人開門,兩個男侍兩榔頭下去,把鎖撬開。
門后,南煙原本溫順黑長的頭發亂成一團,一副也凌亂不堪,桌子上的胭脂水粉和首飾被打碎,還有的落在地上,珠釵的珠子還在地上滾落,發出清脆的聲音。
“南,南煙姐……”
南煙像是突然回神,愣愣的看著門口處,隨后將衣服拉上,“啊!出去!都給我出去!”
來的人里不免夾雜了兩個男丁,在別影樓的姑娘對自己的清白看的比什么都重!
雖然她們在青樓,卻也只是賣藝,若是被人看去了身子,日后若是贖回賣身契該怎么嫁人!?
幾個小姐妹回過神將兩名男丁哄走,將門掩上,走到南煙身邊,默默替南煙拾撿地上的珠釵,一一放回原位。
“南煙姐,別怕,姐妹幾個都在。”
“對啊,南煙姐,那老鼠不長眼睛,回頭讓人把老鼠藥到處放些,就再也不會有了。”
南煙還是有些失神,這一次不是因為老鼠,而是因為剛剛他們打開門,她的衣服已經落在胸口下,整個上半身,怕是都被那兩個人看走,雖然知道的人不多,卻也是心口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