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熟悉的沉默,靈汐感受過一個人的孤獨,所以才要這么著急為靈雅安排和靈書在一起。
“雅兒,我……”
“母親!您可不可以自私點,為了女兒自私一點點?”靈雅的眼中帶著一絲期盼,即使她清楚這個問題不會得到她想要的那個結果。
果然沒有如了靈雅的意,靈汐只是別過頭,不愿在多看靈雅一眼,聲音帶上了哽咽:“雅兒,你清楚的,我從來說一不二,既然做了那個決定,就不會再改變。”
靈雅就像一頭駱駝,最后壓死她的不是沉重的行禮而是那根輕飄飄的稻草,也正是靈汐,她的母親說的那兩句話,比一座山還要沉重的兩句話。
蓮站在一側,將快要哭到暈倒的靈雅接住,接著蓮和靈雅二人的眼前就出現了一道透明的結界墻,靈汐隔著墻,眼淚從臉頰滑落,隨著靈術的訣被靈汐念起,圍繞著靈汐的周圍開始燃起熊熊大火。
蓮觸摸了以下結界,這結界明顯是以自身神魂為枷鎖而煉成,只有當神魂滅后,結界方可消失。
無盡火漸漸將靈汐包圍,在火光中,靈汐的臉被烤的金黃一片,唇角維揚,在現實的前一秒,靈汐嘴唇微動,說出了最后的一句話。
雖然被結界隔著聽不清,但曾經蓮學過一段唇語,從靈汐嘴唇的動作可以看出,最后那句話是:雅兒,記住,娘和你的父親都很愛你。
“母親——!”
靈雅拼盡最后的一段力氣,掙脫蓮和靈書的束縛,沖進火海中時,無盡火已經熄滅,靈汐也化作陣陣星光消失在三人的視線中。
靈雅瘋狂叩拜月神樹,祈求它能將她的母親歸還,但神魂俱滅的人,怎么可能會重生?
故事的最后,大概就是月神樹恢復原本蒼翠欲滴的模樣,而在靈汐消失后的地方,片片星光閃爍過后,留下一片翠綠色的月神樹葉,那是很久以前,月神樹贈與靈汐的禮物。
蓮接過那片樹葉,一片銀光從葉片中匯聚起來形成一片黑色蓮花瓣的模樣,最后飛向蓮的眉心處,原來自己尋找那么久的真身一直都藏在月神樹的中,而寄存體早已經被送給靈汐,幾轉周折,終是回到自己手中。
真身被取出后,月神樹葉也就成了普通的一片樹葉,蓮將這片寄予了靈汐希望和念想的葉子,雙手交給靈雅。
靈雅含淚接下,她的母親接受了她的使命,去了一個她再也不能找到的地方和自己的父親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
第二天,靈汐犧牲的消息傳遍整個靈界,靈界所有生靈都為其默哀三日,為靈汐送完最后一程,靈雅成功和靈汐的預測一樣,在月神樹的指引下,接受了成為下一任靈主的使命。
靈雅和靈書的大婚,準備的極其簡陋,不過是在繼承靈主之位的第二天后,在月神樹下,由喜婆主持婚禮。
婚禮參與的人,靈書的母親靈韻,作為靈汐的好友,她跟欣慰,但也很遺憾,她記得靈汐曾經也說過,如果有機會的話,她很希望能夠看到自己女兒靈汐成親的那天。
她親自為其縫繡了喜帕蓋頭,雖然靈界沒有母親為女兒縫制喜帕的習俗,但是在人界,母親為女兒縫制喜帕是一種祝福,偶爾一次聽到從神界回來靈界的彩鳳說到,新娘子若是能戴上自己母親為女兒縫制的喜帕,那么一輩子都會幸福美滿,靈汐她亦是一樣自己的女兒靈雅能夠幸福,特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拿起自己不擅長的女紅,一針一線為其縫制了一張繡了龍鳳的喜帕,火紅的喜字是靈汐對靈雅的祝福。
靈韻看到靈雅頭頂的蓋頭,心里一陣抽痛,她的好友定然是很久之前就準備好了為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