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么?什么會?”她聽溫婉說著一連串聽不懂的話,表示難道這就是與才女溝通的鴻溝?
“哦,就是便宜的意思,發布會你就當是吆喝,只不過是請有名的人來”
“這沒問題,不便宜都沒問題,他們都比較聽我的話,但是你說去楚樓,這這....有點不太好吧?”
想當初她還在楚樓被羞辱了一通,再去,未免不會再次被笑話。
“你放心,我保證讓你壓那頭牌一個頭”
“我壓她頭干什么.....”
兩人嬉笑的談了多久,那廳里的穆王就偷聽了多久,他一心兩用,一邊聽著張將軍對邊疆的建議,一邊眼睛朝溫婉那邊看,聽到最后一句,也是跟溫婉一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搞得將軍以為他講了什么好笑的話,憨憨的直撓頭。
送走了穆王夫婦,將軍夫人站在門口思考了好一會,覺得穆王心思深沉,說話也中氣十足,并不像人們口中所說那樣是個癡傻且短命的王爺,只是在面具的掩護下隱藏得很好。
“夫人,你在看什么?”
“這個穆王,如果心思用到正途上,那將是我們大渝之幸啊”
回府的馬車上,溫婉把玩著手里的一把短刀,這刀是蕓娘送她的,蕓娘說她的這把刀跟將軍手里的那把短刀是一對,當初張將軍取了那鷹師將軍的首級后,那鷹師將軍的夫人跟著一起殉情了,用的就是這把刀,蕓娘覺得晦氣,就丟在庫房里。
可溫婉覺得這是多么浪漫的愛情啊,至死不渝,便把這刀討來了。
此時溫婉撩起自已一束發,想試試刀的鋒利,結果不小心,把自已的手劃了,溫婉痛得五官都擠到了一起。
穆王知道這種刀,被割了雖說要過一會才流血,但是很痛。
他趕緊拿出自已的手帕,拉起溫婉的手就開始用力擠,在把手指擠得有點發紫開始流血后,才用手帕包起來,還打了個結,全程一句話也沒說,但是挺熟練的。
穆王看了眼掉在腳邊的刀,又看到溫婉那擠在一起的五官,說:“你不適合玩刀,我幫你保管”
溫婉此時才覺得蕓娘說晦氣是有一定道理的,這刀感覺像是認主。
而穆王收了這把刀放在一個裝著另外一把短刀的盒子里,心里一直告訴自已,這只是巧合。
夜里,書房燈火幽暗,穆王盯著一張畫像發呆,嘴里像是在呢喃些什么,但是北風有點大,吹散了這院里最后的一抹秋,而那飄零的樹葉也似乎在預示著什么,直到飄到樹下,被夜色淹沒。
冬天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