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男兒,我也打算哭一哭的”
皇帝也不管溫晴走不走,自顧自的說道,而溫晴聽了,覺得此人也有很重的心事,便留了下來,畢竟這月亮是真的圓。
“我的父親病重了,我的兄弟不愿同我多說一句話,而我的母親卻一心想讓他們死....”
溫晴轉頭看向不遠處那個人影,開始同情起來,明明是一個很悲傷的事,卻被這人像是在訴說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樣來說。
也許是這月亮真的夠圓,又或許是這人對自已莫名其妙的交心,讓溫晴放下了戒備,她說:“我沒有母親了,父親倒還健在,兄弟姐妹.....倒是挺多,可也只有一個人真心對我,算起來,我比你好點”
“你說嫡庶真的這么重要嗎?”皇帝的聲音帶著無奈,又帶著點悲傷。
“挺重要的吧,至少我家是這樣的”
那人影沉默了。
沉默被皇宮的煙花給打斷,煙花一個接一個升到天空,盛開、燃燒、落下,直至恢復平靜,然后新的一輪煙花又開始升到天空.....
溫晴從沒看到這么好看的煙花,或者說從沒站在皇宮這個地方看,她情不自禁的感嘆道:“真好看”
“好看又怎么樣,終究是要落下的”
“可腦袋里的永遠不會”
煙花還沒放完,溫家的下人來找溫晴了,溫晴又朝那身影頷首行禮,然后就跟下人離開了。
皇帝看著那遠去的嬌小的身影一陣失神,原來這世間都是一樣的,人人都有自已的煩心事,只要腦袋里還有那些美好的記憶,人都是能撐下來的。
“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吧?”皇帝自言自語。
然后像是突然發現什么事,欲上前追,卻發現人早已不見了,他苦笑,他竟連人家名字都沒問,可她是誰家的女眷?看起來年紀不大,安慰人的本領倒是挺大。
“小允子,去查查是誰家的女眷”
“是”
身后的影子應聲離去。
而宴會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除了溫家、于家還有燕州太守幾人沒走。
說起來,從宴會開始沒多久,溫婉就沒見到張家姑娘了,此時才知道,張家姑娘半道被燕州太守叫去商量事了。
而本來太后也要給張家姑娘說親的,可宴會還沒開始前,子期便通知了燕州太守提前稟告流寇的事,穆王知道,一旦進了宮里,自已處處行事都會受太后監視。
在穆王跟溫婉從太后宮里出來后,那燕州的太守就進去稟告了。
“又要打仗了?”知道張家姑娘又要去打仗,溫婉有點不舍,明明是女孩家,卻要像男子那樣行軍打仗,那于家公子估計就是因為這樣才不喜歡她的吧.....
“不是什么大仗,也不會兇險”
“那你以后會去打仗嗎?”
“我是王爺,而且身體很弱”
“那如果非要你去不可呢?”
“我會自保的,你放心,不會讓你守寡”
溫婉嘴角抽了抽,內心卻有點小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