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爭吵的兩人,關老頭有些疑惑,他出聲朝韓春明問道:“徒兒,你認得她?”
韓春明賣了一個關子,“認得,又不認得。”
關老頭更加疑惑了,“這怎么說?”
韓春明走到關大爺身前,指著秦淮茹說道:“這張臉我是第一次見,可這人我早就見過了,老爺子,這人遮頭蓋臉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韓春明如今都還有些奇怪,他心里想著,秦淮茹到底是怎么化的妝?
黑市里的大媽,和今天她看到的秦淮茹,真是兩個樣,一個真就是大媽,一個看著比他姐都年輕,他心里隱隱有些佩服。
關老頭聽著不置可否,只是若有所思的想著。
“小屁孩,你找打是不是?在黑市那種地方,遮掩一下不是很正常么?關大爺,您別聽他的。”
韓春明聽著她的話,有些呆住了,“遮掩一下?你那可不叫遮掩一下。”
秦淮茹丟給了他一個白眼,看著關大爺身前的酒盅里空了,秦淮茹趕緊拿起酒,給關大爺倒上。
可得好好巴結巴結關大爺,瞧人家屋里的好東西,這就不說了,要是能跟老頭學兩招,那可是受用不盡了。
“關大爺,您不知道,這小屁孩有一本明朝的刻本,被他姐賣給了我,他來找我要,我沒給,他記恨著我呢。”
“錢貨兩訖,您說他來要,我能給嗎?”
關大爺拿起酒盅一飲而盡,“不能給,不能給……”
秦淮茹又給關大爺倒上,“還是您明事理。”
“嘿,老爺子,您別聽她的,她就一個奸商。”
聽秦淮茹說起這個,韓春明心里還在滴血,哎呦,他那明朝的刻本啊,他是真心疼。
關老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個花生米,“不聽,不聽……”
好嘛,秦淮茹算是看出來了,這老頭就根本不關心他們的事。
嗯?哎呦,秦淮茹剛才還沒注意,她這才發現桌子上,竟然還放了一枚郵票。
可不是普通的郵票,是龍票,她沒敢上手,只是仔細瞅了瞅,只見這枚小小的郵票上,寫著大清郵政局。
好東西,真是好東西,郵票上的大龍張牙舞爪,看著呼之欲出,真是英武。
這東西應該挺值錢的,秦淮茹不敢上手,她朝喝著酒的關大爺打聽著,“關大爺,這個……”
韓春明立馬從桌子上,把郵票收了起來,“大媽,您甭惦記了,這是我的。”
切,秦淮茹翻了一個白眼,不就是一個大清龍票嗎?真當她稀罕?
不過她倒是被提醒了,這個時候發行的郵票,應該也有很珍貴的,有空的時候真得去郵局看看。
韓春明看她不說話,等了一會,還是忍不住朝秦淮茹問道:“要不我用這張郵票,換我那明朝的刻本?”
“想的美。”
秦淮茹可不換,就那么一張郵票,還是清末的,想換她明朝的書?她又不傻。
韓春明聞言恨的牙癢癢,他平常可不是這樣的,但一碰到秦淮茹,他就忍不住。
關大爺也懶得再聽他們爭吵了,他斜著眼看向秦淮茹,“丫頭,你來我這,有事吧?”
“噫,老爺子,你可得了吧,這人都多大年紀了,你還叫人家丫頭……”
韓春明裝作起了雞皮疙瘩,使勁搓著胳膊。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秦淮茹氣惱地懟了他一句,這才轉過頭來,看向關大爺,“我就是來看看您的,沒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