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春明嘆了一口氣,“這東西真不好寫,我一不小心把蠟紙寫破了。”
秦淮茹安慰道:“沒事,再試試。”
“呼。”
韓春明屏住呼吸,小心地又刻寫起來,秦淮茹在一邊看著,也不敢打擾他。
“滴答。”韓春明熱的很,他額頭上的汗,直接滴到了桌子上。
秦淮茹趕緊拿起桌子上的手帕,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韓春明拿著鐵筆,這會也沒拒絕。
下午悶熱的厲害,感覺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別說韓春明了,秦淮茹都感覺熱得很。
走到床前,她把風扇拿了過來,被韓春明一打岔,她都把這玩意忘了。
走到桌子前邊,她把風扇夾到桌子上,風扇頭對準韓春明,接著她把開關推了下去。
風扇嗡嗡地轉了起來,秦淮茹趕緊走了過去,她往韓春明身邊湊了湊,被風扇吹著,可算是涼快了一些。
黑炭在一旁眨了眨眼睛,也慢慢朝風扇挪了過去。
韓春明抬頭看了一眼,然后便繼續刻寫了起來,在蠟紙上寫字,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活。
手稍微重點,便會把蠟紙寫破,輕了吧,不把蠟寫透,油墨還透不過去,得不輕不重才行,像他這樣的生手,可是拿捏不住力道。
又寫了幾十個字,韓春明便放下了鐵筆,半張蠟紙,被他寫破了不少地方。
拿著蠟紙,韓春明把木盒子拉了過來。
“紙呢?”
秦淮茹從一摞書里,抽了一張A4紙出來,她拿著就遞給了韓春明。
接過白紙,韓春明拿著看了看,他有些可惜道:“這么好的白紙,印這個,有點浪費了。”
秦淮茹無所謂地說道:“沒事,你盡管用。”
她超市里還有十幾箱呢,她可不缺白紙。
韓春明沒聽她的大話,他小心地把白紙一折,然后撕成了兩半。
秦淮茹:“…………”
可真是節儉的小男人。
“對了,韓春明,柜子、桌子這么大,你是怎么抬進來的?”被油印機吸引了,秦淮茹還差點忘了問。
“你的鄰居幫我一塊抬進來的,哼,還別說,你這鄰居,還真是挺熱心的。”
熱心?秦淮茹就疑惑了,她這院子里,除了她還有熱心的人?
“韓春明,那人男的女的?叫什么名字?”
韓春明把半張白紙放到一邊,他想了想然后說道:“男的,好像是姓許。”
“許大茂?”
韓春明點了點頭,“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秦淮茹翻了一個白眼,“嗨,什么熱心人啊,這人你以后少搭理他。”
“好。”韓春明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兩人沒再說話,秦淮茹湊近看著他,用油印機印東西。
韓春明把木盒里的紗框擦了擦,然后把蠟紙固定在上邊,這個油印機被用了很久了,今天就是印著玩,所以他也沒再調油墨。
把半張白紙放在最下邊,中間是蠟紙,上邊是紗網,壓實之后,韓春明拿著滾筒,便滾了下去。
秦淮茹在一邊看著,還挺緊張的,“怎么樣?”
韓春明信心滿滿,“肯定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