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聰慧之人,又為何會跟著八爺,最終落得個囚禁而亡的下場?
九爺這會兒看著外頭的點點光芒,幽幽的吐了一口氣,又道:“就說江南一個小小的鹽商,都可用富可敵國來形容,更別說那些世家大族,財力更是不可估量。小四嫂,你相不相信,有一日我也會站在這商會的頂峰。屆時,我大清便再不缺銀子了。”
溫酒看著少年燦若星河的眸子,笑著道:“會,我相信你。”
下一秒,就見九爺忽然嘿嘿笑了起來,搓了搓手,只道:“那小四嫂得多給我弄些新菜,醉香樓那些個老饕,近日又是吃的有些膩了。”
溫酒:“……”
這位爺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自己心里頭剛剛高大了一點點的形象瞬間又破滅了!
到底沒說什,只應了一聲:“成,放心吧。”
沒繼續同他說這個,溫酒下意識的指著最上面的那間房間問道:“那里頭又住著的是什么人?”
竟比那七彩徽章的還要高一層,獨門獨戶的,一層樓只有那么一間。倒是有些特別。
九爺聽溫酒答應了,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這會兒順著溫酒的手指瞧過去,便是搖起了頭來:“這個你問我也是白問,我也不知道那是個什么人。有人猜測說是雨滴商會的東家,也有人猜測說,是某個傳承千年的世家大族掌舵人。只不過沒人真的見過。我來這幾次,那里頭燈都沒開過。
嘖嘖,如果可以,還真想見見這人。”
溫酒當下也點頭了:“嗯,我也想見見這樣的巨佬,長什么樣子。”
正是兩人感慨的時候,忽然聽到下頭傳來清澈的錚錚聲。
向著下面瞧去,便將火焰噌的一下照亮了整個會場。
離身穿紅衣的妙曼女子圍著面巾,出現在視線里。下一秒,便見她動了,手上靈巧的拿著一小木錘,利落的一個轉身,裙擺飛揚,木垂便基于編鐘之上。
女子一直旋轉在大大小小的編鐘間,清揚樂曲緩緩的流暢在整個大廳里……
“好家伙,這是個藝術家,好想認識認識啊。”
溫酒看的眼睛都直了。
“認識她?”九爺瞧了一眼旁邊的溫酒,直道:“這是悠然居的頭牌,清樂姑娘。”
溫酒:“……悠然居?”
九爺:“嘖,青樓啊。”
溫酒:“那她……賣藝不賣身?”故事里,都是這樣的。
“賣身啊,”九爺:“初夜是被一個老頭子買去的。”溫酒:“……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總之就有點心里都不舒坦。
九爺瞧了一眼溫酒,繼續道:“她的裙下之臣數不勝數,甚至有世家子弟為著她打的頭破血流,還有人要娶她做正房的……
只不過,她都沒同意,而今整個悠然居已經被她捏在手里了,據說老鴇是她親手殺了的。見她狠厲,便是有不少男子不敢再與她同榻了,小四嫂,可還想認識?”
九爺有些好笑,尋常人哪會想要認識這種青樓女子?就是這樣狠厲的女子,八成,是要把小四嫂給嚇到了。
“……更想認識了呢。”溫酒道:“想來,她在編鐘的造詣上無人能及,即便是旁人看不慣她,還不是要請她來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