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珠格格?”溫酒瞧著她的裝扮,下意識的愣了一下,點頭道:“格格免禮,說來是我的不是,只是有些事情脫不開身,讓格格等了好久,特意帶上了些小小薄禮來贈予格格,格格莫要怪罪。”
溫酒說話間,也下意識的在面前的姑娘,她身形比自己似乎還要高半個頭。
五官生得不算明艷,但極具野性,尤其是那一雙眸子,琥珀一般的清亮浸潤,眉頭微微上挑,是個攻氣十足的姑娘。
只是這一身衣裳不配她,嫩嫩的粉色,倒是將她的膚色襯得更黑了幾分。
雅致的淡紫色帕子,婉約且帶著仙氣的流蘇,都沒有幫她添美感,反而帶著幾分莫名的不協調。
面前的姑娘行禮也有幾分不倫不類的樣子。
這一眼,溫酒便是瞧出來了,是草原上養大的孩子。
“我聽聞,十爺很是在意你。”
面前的姑娘冷冷的道了這么一句,她冷烈的眸子看著溫酒,即便是一身粉色衣裙,也沒有壓住她身上的宿殺之氣。
溫酒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她腰間別著的長鞭,挑眉道:“格格何出此言?”
“我且問你,是也不是?”烏蘭珠冷聲道:“你是不是和十爺很親近?他是不是經常過來找你?”
“格格慎言,”流蘇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來道:“格格,這是咱們四爺府,我們主子是四爺的側福晉,是十爺的小嫂。十爺過來府上是來尋四爺的。何來同我主子親近之語?”
流蘇的火氣也忍不住冒了起來,這人莫名其妙的跑到她們府上來了也就罷了。身上竟然帶著武。,主子帶著點心,好生招待她,她可倒好,張口閉口地指責主子和十爺親近。
這還沒嫁進門呢,怎的就吃起了飛醋來?還來尋十爺長嫂的麻煩,哪有這樣的道理啊?
若是她這話給傳了出去,以后主子和十爺還怎么見人。一時之間臉色更是冷了幾分。
“格格!”烏蘭珠身旁的女奴瞧著這情形,扯了扯烏蘭珠的衣裳,直道:“格格,她們好像不怎么歡迎我們,要不咱們先還是先回了吧?”身旁的女奴皺著眉頭道。
“姑娘這話又是何意?”流蘇忍不住皺起眉頭來:“我們主子帶了點心,又親自出來迎接,怎的還說不歡迎格格?”
沒有拜帖,直接跑到人家府上來,還說了這樣一通莫名其妙的話,不被轟出去才怪呢,她家主子也是個好性兒的!
“流蘇。”溫酒拍了拍身旁的流蘇,示意她到后頭去,轉頭向著烏蘭珠看過去:“你為什么會如此問?”這女子頭上是帶著淡淡愛心的,想來應當沒有惡意才是。
烏蘭珠眉頭依舊緊緊的皺著:“我不知道你們京中人的彎彎繞繞,但是十爺說的話絕不會錯,他是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到底是不是他最在意的女子。”
這話一出,這位溫酒身邊的奴才臉色都白了幾分,尤其是流蘇,若不是溫酒攔著,她怕是恨不得上前去將那個人的嘴給堵住。
溫酒卻是細細的看了一眼那個烏蘭珠,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知道我已經嫁人了吧?”
烏蘭珠皺著眉頭看溫酒,終是點頭:“知道。”
溫酒瞧著她這樣子,便是有耐心地解釋了一句:“我和十爺的確是好友,說起來,四爺愛中兄弟,我為四爺的家眷,也時常會做些飲食送去給他們,機緣下和幾位爺一同用膳,而今算是親厚。格格,你……到底為何會問這個?”
“我就知道我沒有找錯人!”烏蘭珠緊緊的盯著溫酒道。
溫酒當下被她盯得頭皮有些發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