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輕輕擰眉:“大哥稍安勿躁,這件事情不能妄下定論,四哥…平日里也是嚴謹的人,這樣拙劣的法子,不是他的風格。”
八爺略沉吟了片刻:“總覺得這件事里面有蹊蹺,再等些時日,待弟弟查清楚了再說。”
直郡王虎目一瞪:“你就知道等,讓爺等了又等!你看看,爺這臉疼了好幾天都沒緩過來!”
摸了一下自己臉上的傷口,忽而怒極:“爺現在就去找他直接問個清楚。省了你查來查去麻煩的要命!”說著,忽而奔著四爺的馬車追了去。
“大哥,少安毋躁!”八阿哥即刻將人攔住:“這么些日子都過去了,還差這一天兩天?
大哥,如今首要的事賑災的事,若是被四哥查出來,咱們兩個都要出事,如今緊要的是想個法子一同前去。”
聽他說這個,直郡王頗為煩躁的在地上轉了幾個圈,終是道了句:“罷了,暫且聽你的。”
八爺松了一口氣,可又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看了一眼四爺離開的方向,他莫名的有些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四哥最近做事有些反常。
四貝勒府。
演武場里,十四摸出血泡的手指,拉著弓箭。
嗖——
嗖——
利箭離弦,源源不斷地射向靶心。
大冷的天兒,十四用不了多久,便是滿額頭的汗來。
他表情甚是冷明,甚至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對面是他的仇人。
四爺則是坐在炭火旁,捧著熱茶,翹著二郎腿觀賞十四。
心驚頗為不錯的拿起了桌面上的一塊龍須酥。
龍須酥甜的膩人,吃了一口四爺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膳房最近都沒有新點心嗎?”
四爺平日里愛好甜食。
身邊伺候時間長了都知曉,所以他的桌子上所有的點心,都是甜的齁人的。
即便是再嗜糖,整日吃這些也夠膩的。
蘇培盛立刻回話:“主子,要么再讓膳房給您送上幾盤新鮮的來?”
四爺點頭:“之前吃過一個小餛飩,味道不錯。”
那日吃起來,只覺味道尚可。
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吃那一口。
仔細想來自上次吃過,好像再也沒送來過。
蘇培盛這蠢奴才,連自己的喜好都看不清了?這邊想著看蘇培盛的眼神便有些不對。
蘇培盛縮了縮脖子,當下便道:“回主子的話,這餛飩…不是膳房做的呀。”
這是他有印象啊,怎么可能記不住主子的喜好呢?
見四爺頗有幾分驚訝的看過來,蘇培盛腦袋低的更低了:“說來,還是之前溫姑娘帶來的。
這兩日姑娘累著,奴才倒是忘了問姑娘,到底是打哪兒弄來的點心。
要不,奴才讓小喜子跑一趟?”
提起這個名字,四爺倒是愣了一下,也不知怎的,忽然想起那日同溫酒一起吃的烤肉了。
雖然,吃的咸了些,燥了些,半夜還又喝了好些水,但是,那味道還真挺難忘的。
蘇培盛瞧了一眼四爺的臉色,即刻叫了旁邊的小太監:“快去溫姑娘那兒走一圈兒,問問那餛飩是哪個廚子做的?帶回來些。”
四爺想著餛飩,莫名的又想起了烤肉,甚至覺得那日的烤地瓜味道也不錯。
又看了一眼那頭咬牙切齒的十四爺,忽然就改變主意了:“甭麻煩了,直接把人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