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奴才知錯了側福晉,求側福晉饒命!”她一個勁兒砰砰的直磕頭,額頭瞬間見了血。
李氏揉著眉心兒:“都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把人拖下去,一大早就見血,晦氣的很。”
身后的小太監即刻懂事的將人嘴堵住,拖出了屋子,地上的血跡也被丫頭們擦了干凈,仿佛這個屋子里沒有過這個人一樣。
“我瞧著貝勒爺很喜歡吃那牛乳羹,回頭問問膳房是誰做的,讓膳房照一模一樣的給我這送來。”
來壽聽了這話立即道:“是。”
李氏本就心煩氣躁,看著下頭跪著的奴才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更是糟心:“來壽和冬蟬留下,剩下的全都滾下去。”
不一會兒屋子里面便是安靜了。
“主子,瞧著李嬤嬤不一定有問題,說不定是貝勒爺吃膩了,想要換換口味呢。”來壽勸了句。
李氏繼續揉著腦門:“福晉送來的人,誰知道是什么居心?寧可殺錯也不能放過,你記得處理的干凈點兒。”
“是,主子您放心。”
李氏點了點頭:“對了,那牛乳羹拿回來了之后,冬蟬去前院守著,貝勒爺只要一回來,便將這羹送過去,就說是特意給爺做的,記得看看貝勒爺是什么臉色。”
“是。”冬蟬立即答應了一聲。
“昨兒個,宋氏是不是去福晉跟前了?”
來壽聽了這,立即點頭:“主子說的不錯,宋氏確實是去了。奴才還打聽到,宋格格進去福晉院子之前不甚開懷的模樣,等從院子出來的時候,頗有幾分神采奕奕。”
李氏冷冷的哼了一聲:“那點子花花腸子,還以為我不知道?
不就是想要跟著四爺出門嗎?就她那一副身子,有命出去都不知道有沒有命回來,福晉慣是會做好人,以為這樣的人能分了本側福晉的寵,她也不動動腦子。”
“側福晉說的是。”冬蟬思量刻才道:“側福晉,宋氏不足為懼,此次貝勒爺出門,不如便讓宋氏跟著?
貝勒爺對那宋氏終歸是淡淡的,如今瞧著倒是對溫氏倒是略有不同,福晉那頭,態度很是曖昧,聽說還賞賜了東西。
貝勒爺出門這一次,少則兩三個月,多則四五月,若是溫氏跟著去,怕會脫離了咱們的掌控。”
李氏端茶杯的手頓了頓:“是啊,連你都看出來,貝勒爺對她有些不同來了。”
忽而,重重地將茶盞放下:“小賤人,想要跟著爺出門,也不看看她有沒有那個命!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留著她。”李氏眸中狠厲一閃而過。
靜好堂里。
“福晉,昨兒個貝勒爺宿在了清涼閣,聽說如意館那頭發了好大的脾氣,今兒個早上還打發了個奴才,是去年過年的時候您送過去的李嬤嬤。來報的時候,說是染了惡疾暴斃了。”孫嬤嬤手上擦了玫瑰頭油,在給福晉梳頭。
福晉拿著梳子的手一頓,側頭看了一眼孫嬤嬤:“暴斃?”
孫嬤嬤點頭:“來人是怎么說的。”
“呵,”福晉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胸前的一縷頭發:“倒是狠的下心。”
“對了,膳房說貝勒爺在李氏那兒用了一盞牛乳羹,可有其事?”
孫嬤嬤即刻點頭:“確是,說貝勒爺用的很是香甜。側福晉那里,今兒個早上還跟膳房去要牛肉羹了呢。”
福晉點了點頭:“記得以后貝勒爺過來吃飯,也備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