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點頭:“馬車留在這里慢慢修,去和三哥說一聲,讓他先做女眷的馬車。”
到下一處驛站怕是還要一個時辰,如今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雪地本就難行,又深入林子腹地四爺擔心出事,一刻都不想耽擱。
不言卻是皺起了眉頭:“主子,怕是不行,林子的路難行,那地方狹窄,緊緊只能通過一兩馬車,如今已經堵死了。”
四爺聽了這話便下了車:“蘇陪盛,傳話下去,讓大家原地修整,不許亂走動。”
又帶著不言不語上往前頭去了。
蘇陪盛應了一聲,即刻便帶著人傳話去了。
溫酒心下焦灼,她最好呆在四爺跟前,只是,現在若是跟著,指不定要暴露身份了。一跺腳,溫酒便打算硬著頭皮跟著。
還沒走兩步,便聽身邊的九爺道:“快,給我們兩個解開。”
十爺也時分開懷的樣子:“快快解開,四哥還不讓我們去打獵,看吧,老天都想讓我們去,九哥,等會兒你把你的那一把弓箭接我用用,我定是要獵到白狐來!”
聽了這話,安祿海猶豫不定,一時間眉頭皺的厲害。
“快點啊你們。”十爺等的不耐煩了。
他邊上一個小太監見這情形,即刻被十爺嚇了一跳,即刻跪下道:“十爺,貝勒爺吩咐咱們原地修整,沒說能給您解開,奴才不敢...”
十爺頗為狠厲的瞪眼睛:“放肆!四哥說原地修整,綁著我們怎么修整?”
聽了這話,小太監們面面相覷,接著便有人大著膽子上前想要幫他們解開。
只不過,被溫酒給攔住了。
“貝勒爺沒發話,誰敢亂動?當心貝勒爺回來見不到兩位爺,要扒了你們的皮!”
原主這訓話的事情做的多的很,溫酒如今嚇唬人到也得心應手了。
對面的小太監果然被溫酒唬住了,一時間皆是躊躇不敢動。
安祿海當下小心的撞了一下溫酒的胳膊:“別說了,你快回頭看。”
溫酒下意識一回頭,便見九爺和十爺兩個皆是臉色鐵青的看著她。
“狗奴才,看爺不踢死你!”十爺直接飛身一腳過來。
溫酒即刻后退到了安全距離,讓十爺踢了個空,她面上疏離且恭敬:“十爺息怒,林子里頭實在是去不得,委屈您在這兒稍坐歇息。”
“狗奴才,你敢管爺?”十爺滿臉不可置信,這奴才是瘋了?
九爺也瞇著眼睛看溫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爺也是你這奴才能擋的住的?”
溫酒輕輕淺笑:“擋得住擋不住,擋一擋不就知道了?”
回過頭來看著身后的小太監們:“如今天色已經黑了,你們誰敢放兩位爺出來,回頭貝勒爺回來見不到人,且等著掉腦袋吧。
這林子里頭的兇獸可不管是主子還是奴才,只要鮮美多汁就成了。”
后面兩句話,是看著九爺十爺說的。
接著,溫酒學著太監們打了個欠身,轉頭就去追四爺去了。
馬車隊伍太長,她現在瞧不見四爺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