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即刻跑了過去坐下,撿起筷子來便吃,說起來剛剛那個雞腿啃了一半。莫名其妙被弒夜給丟了,如今想來還有一些可惜是不是被旺財吃了。
驛站做的東西不算好吃,但也并非不能入口,紅燒獅子頭滋味甚濃,溫酒吃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四爺看著溫酒吃得很是開懷的樣子,莫名的一肚子氣消散的差不多了。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用膳的時候等著別人。
這也是四爺第一次知道,原來女子換身衣裳要用這么長的時間。
長的四爺恨不得進去直接將溫酒給揪出來了。
不過后來瞧見了她的衣裳,四爺也就曉得了,女子都是愛美的,她這一身衣裳不甚好看,自然也不愿意出現在自己跟前,扭捏也是有的。
四爺發覺他很多時候還真是瞧不明白身旁這小東西。
說她膽子大吧,偏偏去夜里出個門都緊張的冒汗,還要把自己從頭到腳都給包起來。
你要說她是個膽子小的吧,偏偏他敢坐在自己面前大口大口的吃飯,說話也是你要我丫的沒個規矩,就這般吃相,絕對是個主子做派。四爺坐他旁邊,甚至都想要給他布菜了。
估計旁邊若是有個奴才進來,指不定要把她當成主子。
再說剛剛在馬車上,她膽子大的拒絕自己,偷偷溜了。
說來,這還是頭一遭。
在這之前,他去后院女眷的院子,誰不是滿臉笑意地將他迎進去?
可偏偏越是這樣,越覺得心里跟貓抓似的。
四爺回神的時候,手已經先腦子一步夾了一個獅子頭,放在溫酒的盤子里。
自是愈發懊惱,本來這小東西便有些恃寵而驕,竟敢拒絕自己。
自己若是對她更好些,往后豈不是要騎在他的脖子上撒野?那怎么行?
溫酒剛好將上一顆獅子頭吃完,對于四爺的舉動,她很是開心,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臉:“謝謝爺,爺也吃。”
禮尚往來般的,也加了一個放在四爺的盤子里,然后繼續低頭看飯去了。
四爺卻整個愣住了,也不知道她怎么能沒心沒肺笑的這般的甜。
一個破獅子頭有啥可吃的?
在自己身邊這么多年,是受了多少委屈?吃個獅子頭都能樂成這樣?還真是好養活!
還是說…壓根不是獅子頭,是因為同自己一起吃才這么開心的?
四爺越想越覺得有這么個可能,要不然怎么會每次同自己吃飯,她都這樣開懷?
這般想著,一肚子氣消散的無影無蹤。
倒是拿起筷子來也吃了一口獅子頭,說起來味道一般。只不過瞧溫酒吃的香甜,四爺道也吃了兩個。
溫酒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位爺太嚇人了。不知道腦袋里面在想什么,他頭上一會兒烏云密布,一會兒開始給自己漲愛心。
溫酒不是不想說話,她是不敢說話,生怕這位爺一股邪火竄出來殃及自己。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只是細細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明明在馬車上還對自己百依百順的,長了一大堆愛心呢。這一會兒干什么又翻臉?難不成是…欲求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