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人品,應從德行來看,只瞧他如何對妻子,未免有些以偏概全。
剛想說什么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然閉上眼睛睡著了。似乎是睡的有些不大舒坦,眉頭還緊緊的擰著。
四爺肩膀稍稍放低了些,讓她趴著不那么累,這才不置可否的搖頭失笑。
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自己同她講這些朝政做什么?
如此看來,他也是癡了。
溫酒這一覺到底是沒有睡的安穩,等他再醒的時候是被馬車外頭吵吵嚷嚷的聲音給吵醒的,迷蒙著睜開眼睛:“爺…”
“嗯,”四爺應了一聲,在溫酒后背拍了拍。
溫酒也下意識尋著四爺的視線向外頭瞧了過去,頓時整個清醒了,眼睛瞬間睜大:“爺,這怎么回事?”
初入晉陽城的時候,還是四爺在晚間的時候帶著她偷偷溜進來的,那個夜里晉陽城隍若無人之城。
而現在,整條街竟然擠滿了人。百姓的密密麻麻地跪在府衙門口,一直再磕頭。
“求求了,放了我們大人吧!”
“我們大人真的是好人!”
“貴人開恩啊,我們大人真的是好人啊!”
“放過我們大人吧……”
……
溫酒晃了晃腦袋,忽而扯了四爺的袖子:“爺,這是你讓不言大人散播的消息起作用了?”
四爺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爺本也是試探,到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結果。”
牽著溫酒下了馬車,四爺便走向邊緣一個老者問道:“老人家,這是在為誰請命?”
老者看了一眼四爺:“你是什么人?穿成這個樣子,口音也不像是我們晉陽的人,連我們劉大人都不認識嗎?”
四爺眉頭微皺:“你為何會替劉瑜請命?他可有恩與你?”
四爺一皺起眉來,屬實是有點嚇人,邊上老者嚇得后退了好幾步:“你你你……你是做什么的?”
老者滿眼警惕的看著四爺,瞧著那模樣,下一秒就要回頭喊人似的。
溫酒見這情形,便過去扯出了四爺,笑呵呵地說:“老伯別怕,我夫君這人在軍營里面呆慣了,慣是這樣一張冷臉,他沒有惡意的。
我們是來走親戚的,說起來和劉大人也有過些交情,擔憂劉大人是不是碰見了什么事情,這才有此一問。老伯能否同我們說說?”
“噢,”老者聽了這話松了一口氣:“他這模樣端正,瞧這可不就是個軍爺么,看我這老糊涂了。”
接著又說:“咱們大人這是碰到難事兒,說大人貪污了糧食,這不是扯嗎?前些年,我小酒館的墻下大雨的時候塌了,還是大人自個兒給我填補的,大人怎么可能會貪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