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心中一動,擼了一把胡子問道:“不知這位溫大人,家中有幾個女兒?”
他家長孫如今還沒有說親事呢,想來溫姑娘如此人品,必定是家中教養有方。
營造司掌司屬內務府,按著官職來看,也是六品,與他一般。雖然內務府不如他們太醫院常見天顏,與太醫院地位沒法比。但是好在官職坐的穩妥,結親想來剛剛好。他也動了些心思。
柳府醫無奈的笑了笑:“這……我也不知曉,不若回頭您去問問溫姑娘?”
邊上一個太醫卻道:“我倒是與溫掌司說過話,他膝下一子一女,怕是劉老哥你這算盤落空了。”
劉太醫被說破,便是大方承認:“害,可惜了。”若能取得這樣的女子進了家門,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這樣的姑娘,與人為妾,倒是可惜了。
不過,想起四爺來,劉太醫倒是點了頭。四貝勒人品出眾,倒也不算辱沒了姑娘。
四爺這里,天已經見黑,他才從城外的廟里面往回走。
廟里發生了暴動,民眾瞧著許多人已經倒了下去,只覺呆在廟里必死無疑,奮起反抗。
侍衛又好些都染了病癥,四爺費了好些力氣,調兵遣將才將人暫時壓住。
焦頭爛額忙了兩日,此時停了下來,饒是四爺,也忍不住有些踉蹌。
身邊不語即刻將四爺扶住:“主子,您沒事吧?奴才去叫太醫!”
主子自昨日就沒歇口氣,不語實在有些擔憂。
四爺揉了揉額角,輕輕搖頭:“無妨,回衙門。”
四爺不敢耽擱,帶著人匆匆的往城里趕。
如今還不知道如今衙門亂成什么樣子。
早些時候,他便飛鴿傳書將晉陽的情形報給皇阿瑪。
但愿皇阿瑪能夠快些收到消息,也不知京中太醫多久之后才能夠尋到良方,晉陽這般樣子,怕是撐不了多久。
四爺上馬回城,路途過半,便見一護衛縱馬而來。
遠遠地看到四爺,即刻翻身下馬,抱拳道:“主子,姑娘派奴才給您送膳食過來了。”
聽人說起姑娘,四爺腦海中頓時浮現溫酒的那張笑起來甜的要命的臉。
四爺怔了怔,方才想起,好像兩日沒見她了。
不停歇的面對焦頭爛額的是非,四爺只覺上一次她軟綿綿趴在懷里,好像隔著許久許久了。
四爺:“她身子如何?沒事吧?”
晉陽城大亂,他忙得不可開交,竟忘了問她。許是下意識的不愿意讓自己想起她來吧,也怕他自制力瓦解。
如今,容不得他有絲毫柔情,他必要鐵腕,必要沉住氣,方能穩住大局。
“主子您莫要擔心,姑娘好著呢。”護衛即刻回話:“還好有主子的方子,府上兄弟們用了藥,如今已經見好了。九爺也已經醒了,姑娘十爺和眾人都喝了預防瘟疫的藥,如今身子都好。”
四爺神色有些怔楞:“什么方子?”
那護衛回話:“是主子讓姑娘送去衙門的方子啊,太醫們已經給大伙用了,如今大家都見好了。怎的主子您還沒用藥嗎?早些時候應該就派人給主子送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