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即刻跑進去稟報。
十三快走兩步跟上前面的溫酒,狐疑的看她:“姑娘竟也能進到衙門里頭來?”
溫酒對著他露出了八顆牙齒:“托您的福,沒被攔在門口。”
見他身后的侍衛一臉懵懵的模樣,溫酒忍不住跟著他揚了揚下巴:“嘖,不好意思啊這位兄弟,讓你失望了。”
張禮氣得直跳腳,忍不住磨牙道:“不知道又用了什么手段,有什么了不起...”
說道后頭,見十三也看過來,他頓時嚇得捂住了嘴,再不敢說話。
“哈哈哈,忘了,剛剛你主子不讓你說話了呢,嘖嘖,真可憐。”
溫酒被大勺扶著得瑟的大搖大擺走了兩步,回過頭來齜牙跟著張禮笑:“哎呀,大大方方的在衙門里頭說話真舒坦。大勺,你說是不是?”
大勺立即點頭:“姑娘,大勺可是好奴才,不會亂說話的。”
溫酒一聽,頓時驚訝了:“嘿,進步神速啊?”都會跟她一唱一喝了。
大勺一臉的認真:“姑娘,你放心吧,大勺以后還會進步,一定不會像那個侍衛似的惹人嫌。”
溫酒看了眼那頭氣的臉都赤橙黃綠青藍紫了的張禮,默默的給大勺豎了一個大手指:“牛。”
張禮:“!!!”是有多久沒被人指著鼻子數落過了?
當下卻又不敢說話,只是向著他的主子看去,只希望主子能給他出口惡氣。
“姑娘...”十三細細的看了眼溫酒,卻只是笑道:“姑娘真性情。”
十三也有些回不過神,是有多少年沒有人這般直白的挑釁了?
皇子跟前的侍衛,便是各個皇子的臉面,旁人是斷然不會得罪的,更別說這般直白的指桑罵槐了。這女子,許是對自己也有幾分不滿,倒是心眼小的很。可偏生又坦率的讓人討厭不起來。
張禮:“......”主子難道不應該站在他這邊的嗎?
溫酒見十三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便是露出了不遠不近的笑來,只道:“謝謝夸獎,告辭。”說著,轉頭就走。
十三瞧著自始至終都沒看他的溫酒,便是又愣了下。
所以,這人真的不是奔著他來的?
懊惱的拍了拍腦門,他才想起,他如今方才十三歲。在這女子看來,應當還是孩子吧?
人家救了自己,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事兒啊!
當下便追上去,想要再次道歉。
“主子,咱們不跟她生氣。一個小女子,不值當生氣的。您看,前頭四貝勒身邊的不言不語過來了,想來是曉得您過來,刻意出來接您的。”
十三腳步不停,頭都沒回了說了句:“爺一直都沒生氣。”
說著,以為深長的看了眼張禮,又道:“爺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張禮:“......”
有被冒犯到。
剛剛看了不言不語兩個兄弟,他還想著以后有機會跟兩個大哥說說自己的委屈。他們跟著四爺,必定有法子能治治這女子,把這場子找回來才是!
如今主子都敲打他了,這事兒怕是干不成了。
到底還是打起精神來,想著去跟好哥哥打個招呼。可緊接著,卻見他的兩個哥哥......奔著那女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