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猶豫了片刻,便接了過來:“以后俺有錢了,會還給你的。”
四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緊接著便去看旁邊的溫酒。誰知她家的小丫頭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將那小狼崽給抱了起來。
四爺哭笑不得:“你都養了一只狐貍了,怎的如今還要養一匹狼?你以為爺的后院是什么地方?”
溫酒正低頭瞧那個小狼呢,細細算來,這小狼崽該有三個來月了,可是這身上依舊沒什么肉。小小的,軟軟的,被溫酒抱著也沒醒,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聽了四爺這話,溫酒眨了眨眼,忽然點頭:“爺說的有理,等我這幾個愛寵都長大了,就讓它們守在院子門口,看誰還敢來招惹我。”
想著以后她出門身后跟著幾個威風凜凜的小家伙,溫酒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她怎么就沒有想到呢?以后后院那些女人若敢來惹她,她就把幾個兇獸放出去!
“爺,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養一只老虎?”這事要是在現代,溫酒連想都不敢想。只是現在……好像也不是那么難以實現。
四爺:“……腦瓜子里一天不知在想些什么,爺看你是癡了,這狼都不該養在后院,你竟還想養虎!”
溫酒一聽四爺這般說,頓時擔心起來:“爺……我們如果不養它,那個小哥也沒有辦法養它,它在外頭可能就凍死了。”
這邊說著,拿腦袋去蹭四爺的胸口。
四爺:“……”
“好了,下不為例。”
四爺其實想說凍死了正好。
本就是個和他勢不兩立的狼留下的狼崽子。若按四爺的性子,必定提前送它見閻王。
溫酒聽了四爺的話,頓時眉開眼笑:“爺真好。”
說話間又掏了一定銀子放在張鐵錘的手上:“麻煩小哥把這匹狼埋掉。”
張鐵錘看見銀子,嚇了一跳,頓時道:“沒事兒,俺會找個土坑把它埋了,不用銀子的,你們已經幫我很多了。”
溫酒卻道:“這是給小哥的酬勞,小哥收下吧。”說著,拉著四爺便走。
張鐵錘愣神的時候,便瞧見溫酒兩人已經走遠了,他立即召集的喊:
“喂,你們叫什么名字?俺以后怎么找你們?”
前頭四爺腳步頓了頓,只道:“等你做了大官,便曉得了。”
張鐵錘愣愣的看著他們二人消失在視線里,又低頭看了一眼那玉佩和一定銀子,喃喃道:
“裕親王府……”
四爺這頭,一路上都在盯著溫酒瞧。
“酒兒是故意給他銀子的?”
這小丫頭,平日里很是財迷,一文銀子都要掰著手指頭算,竟然會給旁人一定銀子?屬實是匪夷所思。
又想起剛剛那人憨厚的模樣,說來那小哥人生的倒也不難看。
這邊想著,臉色便是越發不好看了。
溫酒看四爺頭上隱隱浮現的一圈烏云,眨巴了兩下眼睛:“爺說什么?酒兒聽不懂,不過是不想讓那一代狼王曝尸荒野,畢竟我們把他的兒子都養了嘛,順道給它送個終,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四爺一肚子氣散了個干干凈凈,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仔細去想她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他一個皇子,給狼送終,這算是什么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