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到后頭要給溫酒扎頭發的時候,大勺便是犯了難:“姑娘,今日還是您自個兒來?”
每日梳洗,溫酒和大勺兩個最犯愁的就是頭發。
自打離了山楂,溫酒就沒有好好的給自己弄個發型了。
很多時候,都是隨意的扎個高馬尾,或是簡單的小編發,再上幾個珠花。
原主記憶里,編頭發這事兒也不是常做的,身邊都是有小丫頭伺候著。溫酒自己就更生疏了。
不過即便是她自己生疏,卻也比大勺強。甚至有的時候溫酒有的時候實在看不過去大勺的頭發,還得去幫大勺。
流蘇慣會看眼色的,立即湊到跟前:“姑娘,奴才幫您梳頭發?”語氣里帶著幾分小心。
溫酒瞧了她一眼,點頭了:“行,你試試吧。”
流蘇愣了一下,溫酒真的愿意讓自己幫她梳頭發?
當下收斂心神,又問了一句:“姑娘,您想梳什么發髻?”
溫酒只道:“你看著辦,不要太張揚了。”
而后在她的首飾盒子里面挑挑揀揀,撿了一只瞧著低調些的木頭簪子,拿了出來:“就用這只簪子就行。”
又指了邊上托盤里的衣裳:“今日穿這件清煙和淡紫配色的衣裳。”
流蘇細細的看了一眼:“那奴才給您梳一個淡雅些的發飾?”
溫酒點了點頭,又對著頗有幾分擔心的大勺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而后便閉目養神去了。
流蘇拿起了梳子幫溫酒通頭發,方才入手,就忍不住愣了。
從前倒也是伺候過主子,這樣一頭青絲,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這般長的頭發,發尾一點開叉的都沒有,如今她尚且還沒用油,一把手都已經抓不住了,觸感比綢緞還好呢。
站在后頭瞧過去,她的耳朵小巧玲瓏,面龐白皙纖細,眼尾微微上挑,此刻閉著眼睛,依舊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當真是美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流蘇暗暗心驚,從前,她怎么就沒發現這溫酒是這般模樣的?
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不得寵?也怪不得四貝勒爺惦記在心上了……
細細的幫她去梳頭發,流蘇莫名對去四貝勒府并沒有那般排斥了。
溫酒這頭,其實倒也不是特別放心流蘇。
只是她覺得,即便是梳的再不好看,也不會比她和大勺兩個手殘更差了。
再者,旁邊還有大勺盯著呢,也不會出什么岔子,便是任由她折騰去了
她自己飄回了空間里,立即扯著小錦問:“怎么樣?確認我懷孕了嗎?”
小錦被她捏的有些喘不過來氣,咳嗽了兩聲才道:“主人,你看不到咱們空間的變化嗎?這還用說嗎?小錦的運算從來不會出錯的!”
溫酒懵懵的轉頭去看,瞳孔猛的一縮。
“這……是我的空間?”
小錦點頭:“當然是啊!”
溫酒眼睛瞪得老大,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空間一眼看過去比之前大了不少,但這并不是最讓溫酒驚訝的。
最驚訝的,是空間里面竟然出現了幽藍的天空和云彩。
之前的空間一直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光亮都是靠著帝王心樹。
現在抬頭看去,竟然能夠看到繁星點點。
小錦瞧著溫酒那驚訝的樣子,忍不住在她面前又飛了一圈兒:“主人,你先別著急驚訝,先看看帝王心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