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手上拿著一牡丹滴珠流蘇和一個金鳳滴珠流蘇細細的比對,聽了這話頭都沒抬:“瞧你那點出息,什么好事兒能把你樂成這樣,莫不是撿到了銀子了?”
來壽笑呵呵的道:“可不是大好事兒嗎?您今兒個不是還想整治那溫酒,她自個兒就送上門來了!”
李氏雙手一頓:“嗯?伺候爺伺候出錯了?”這溫酒怎么說也在貝勒爺跟前待了十年了,應當十分了解貝勒爺的性子才是。
來壽卻道:“主子這次可猜錯了,這次是溫酒自個兒作死,竟傷了宋格格。”
李氏聽到了這里,忽而來了興致,手上的流蘇丟到了盒子里,轉頭看向來壽:“宋氏那賤人挨打了?還是溫酒那賤人打的?”
“哎,”來壽道:“可不就是嘛。奴才剛剛打聽到,聽說是早些時候有宋格格要了溫酒的一個小太監去,溫酒自個去把小太監強硬的給搶走了,宋格格自然不是個善茬子,去攔了,誰知被溫酒甩了一鞭子。”
“呵,”李氏呵呵笑了一聲,直道:“宋氏也忍得?”
來壽臉上也帶了幾份驚異:“主子,說來這事兒也是奇了怪了,這宋氏也不知是怎的了,竟然悶聲不吭,瞧著那模樣是想要息事寧人。”
李氏冷冷勾唇:“還能怎么了,左不過就是心虛,她想息事寧人?呵!那可不成。”
來壽聽了,眼睛直冒光:“主子,咱們怎么做?”
“去,把宋氏和溫酒給我叫來。既然宋氏受了委屈,我這個做側福晉的,也該幫幫她才是。”
來壽笑著應了:“哎,奴才這就去。”
…
溫酒回了院子,才將小豆子安頓好,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就聽山楂進來回稟說:“姑娘,李側福晉的人來了,說是請您去一趟如意館,該如何是好?”
溫酒微微皺眉:“這么快?”
溫酒知道這事兒必定會被人抓把柄,卻沒想到這府上的風吹草動竟能夠傳的這么快。
如意館到她這兒還有些距離呢,也就是說,自己前腳才走,后腳李氏就知道了。
“姑娘要不把貝勒爺叫起來吧,您同貝勒爺認個錯,貝勒爺必定會諒解姑娘。”山楂道。
溫酒卻笑:“傻丫頭啊,女人間的事,拉爺進來摻合什么?”
想了想,溫酒道:“你出去就跟李氏的人說,我侍奉貝勒爺,現下沒空,打發他走。”
山楂不多時便皺著眉頭回來了:“姑娘,人是打發走了,可咱們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還是得想個法子才行。”
“誰說我想躲了?”溫酒忽然笑了。
“你這小丫頭怎么老是哭唧唧的,姑娘不想躲咱們打出去不就完了?看那個什么側福晉也不像是個很能打的樣子,我應該能把她一拳悶倒。”大勺道。
山楂聽了大勺這話,當下愣了好一會兒都回不來神,姑娘這是從外面帶回來一個什么人呢?這眼神瞧著跟土匪似的……
流蘇瞧了瞧說的話都很是不靠譜的兩個丫頭,又瞧了瞧溫酒,猶豫再三,到底上前福了福身:“姑娘,奴才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溫酒聽了,倒有些詫異了,側頭看她:“嗯,你說。”